伸手一抓她腰上的软缠丝黄凝立马身不由己,向厉云的方向扑去,表面看上去像是她在投怀送抱。
阿诺感受到帘内的动静偷偷抬眼去看,正见郡主这主动大胆的行为马上把头低下了。难不成这郡主是个两面派平常表现得对主子敬而远之恨不得此生再不相见才好原来私底下竟是这样的勾人手腕。
人到了手里,厉云照着她的腰狠掐了一把,不觉解恨,又照着腰下给了她一巴掌。
黄凝知阿诺在外面,忍着楞是一声没吭。厉云敛了眼中掺杂了欲,,色的戾气,对着帘外道:“叫外面掌灯。”
阿诺得令下去,去告之刘嬷嬷稍等已经叫点灯了,大爷马上出来。
刘嬷嬷千恩万谢,脸上的焦急之色可见,看着不像是那院夫人使性子,成心晚上来拉人倒像是真的病了。
厉云掀帘而起见帘内人无动静,他语气不善道:“你还在等什么,要我请你吗?”
黄凝快速裹了件衣服再下来帮着厉云把衣服穿上。就穿衣这件事,厉云像是有什么毛病,明明可以自己穿,也可以让下人给穿,却总是折腾她。
好在,穿完他就可以滚了,可能是最近总是被要求穿衣,黄凝的手速练了出来,几下就给他穿好了。厉云立时抬腿走人。
黄凝当然看得出来厉云又不高兴了,但崔凤阁生病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气撒到她的身上?
黄凝没有叫阿诺灭灯,安桃见厉云走了,她进来对阿诺说:“我来吧。”
阿诺看了郡主一眼,郡主心事重重的样子,根本没注意到她们这边,阿诺就算想留,也没不过安桃去,只得退下。
把烛火挑得亮了一些,安桃关切地问郡主:“主子,夜深了,不睡吗?”
黄凝摇头:“我等一会儿再睡,你困了吗?去睡吧。”
安桃可能觉得自厉云露面,她就被吓得不敢出来有点不义气,所以这会儿:“我不困,我陪着主子。”
阿诺的感觉没错,黄凝的确心事重重,在想事情。书房之后以及今日种种,让黄凝已然麻木的神经被挑了起来,厉府还是不能呆,虽说现下没有什么能离开的好办法,但,曾经她离着自由只差了一步,有过希望后,再让她认头这样一辈子,确实是做不到。
安桃打了一个又一个瞌睡,终于引起了黄凝的注意,她轻轻拍了拍,“去睡吧,我也睡了。”
安桃打着哈欠,帮黄凝重新整理了床,挂好了帘,然后吹灭灯后离开。
躺在床上的黄凝没有再想事,刚刚想得头疼,也没想出办法来,这会儿,可能用脑过度,倒比想像的好眠。
另一边如意阁,崔凤阁没有装病,她是真的腹痛,但把厉云喊来,却是她坚持的。红摇说得道理她都懂,但还是做不到,尤其是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更容易脆弱,更需要关心。
浅珠灌的汤婆子捂了一会儿,崔凤阁感到好多了,这时外间传,厉云到了。见他还真来了,崔凤阁忽然有些退却。她应该是打扰到他了。
心里忽然心疼起来,这大半夜的,明天夫君还有公务,得不到休息可怎么行。
顾不得自己还难受着,起身就迎了上去。厉云嗔她:“怎么下来了,快到床上去。”说着把她拦腰抱起放回到床上。
崔凤阁吭哧了半天,扭捏道:“害你跑了一趟。”
厉云摆手,对着下人问:“可曾请大夫?”
崔凤阁:“不用,已经好多了。”
厉云亲自拿起汤婆子给她捂上,崔凤阁心里一片柔软,她情至于此忽然道:“可能是吃的那药造成的腹痛,要不,就把药停了吧。上次回家,母亲也说可以停药了,而且那药也没有副作用,对人身体无害。”
厉云拍拍她的手,温柔道:“你都喝了这么久了,府上夫人又说是好药,也不差这一季。”又想了想,“看来换了更好的替代反而不如原来的好,我再让药房的药师看看,给你重新调配一下。”
崔凤阁本就是一时情绪上来,想要与厉云更亲密,更能扰住他才做此提议的,现下被厉云否了,她再无勇气坚持。
她往里凑了凑,拍了拍床:“你快上来,赶紧休息,我也要早点睡,明天还要去给祖母、母亲请安。”
说着崔凤阁自己又嘀咕了一句:“怎么不见妹妹去请安呢,她不是大好了吗?”
厉云:“她是该去了,你提醒的对。”
崔凤阁一楞,马上不依:“夫君怎么能这么说呢,倒显得是我在你面前多嘴多舌,搬弄事非了。”
“与你无关,这本来就是她的本分,前些日子是因为身体原因,现在可没有不去的道理。”
事实确实如此,在重孝的大未朝,哪有媳妇不给长辈请安的,有的讲究的家,只要没病死,拖着病身子也得去,哪怕是打一个照面,也要把这礼法做全了。
天将破晓,黄凝“啊”的刚叫了一嗓子,就被厉云捂住了嘴巴,“叫什么!是我。”
“你,你怎么回来了?”黄凝睡得好好的,被忽然而至的厉云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问。
厉云不语,只管去查看他的小玩义儿,还在。自言自语地道:“以后都不许拿下来。”
积了半夜的邪火,终于得已释放。只可惜不能再歇一会儿,要直接从这里去朝中了。
黄凝真是料想不到,他怎么还杀了个回马枪。可能是看她起身难,厉云自己穿戴好衣物,掀起帘子的一角说:“今日起去请安,凤儿也要去,你去她院里,跟她一同前往。”
厉云出了门,揉了揉眉,他真是操不完的心。想着黄凝好久没去请安,忽然见到,恐老太太、太太给她脸色,让她跟着崔凤阁同去,长辈们就不好说什么了。
还有,她这个身子还是弱,这样下去喝再多补药也恐难有孕,不能再任她总是呆在院里不见人了,人都呆坏了,总是病恹恹的,看上去毫无精神。
尤其是在崔凤阁的对比下,厉云总是能想起黄凝以前的样子,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她很明亮,充满朝气
厉云对此是怀念的,至少以前的黄凝比现在更讨喜,他能留下她对她有了兴趣,他认为这是根本原因。
最近被她牵扯的精力与神思太过,厉云又想,也许她这样不讨喜下去,自己终会有一天对她失了兴趣?那样也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想起她来就是个堵,不痛快不舒服,精神与肉本难再得到双重满足。
就像他现在,身体是舒爽的,但情绪却不高。厉云把此摒弃在脑后,朝中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呢,他怎可把精力过多放在后院之事上。提了提精神,厉云出府上马。
崔凤阁一觉睡到天亮,一看身旁,厉云已经走了。忙问刘嬷嬷人什么时候走的,刘嬷嬷说,一个时辰前了,大爷起得早,怕吵到你不让叫醒。
崔凤阁心里既内疚又甜蜜,昨夜她知道他去暖秋苑是干什么去的,听刘嬷嬷学舌那院都已经灭了灯了,那种情况还把人叫了过来,他竟也没怪她,现在想想,夫君真是过于宠她了。
正吃着早饭呢,刘嬷嬷来报,说是郡主来了。崔凤阁纳闷,她来此做甚,叫嬷嬷领人进来。
如意阁门口,安桃老大不乐意,明明都是正妻,怎么还要通报。黄凝见此说:“你都是呆过私狱的人了,这点小事怎么还看不开。”
安桃惊觉,人的适应能力真强,这才出来几天,她就忘了当初绝望的感觉,开始投入到现在的日子里来了。
她道:“主子,我都往前看了,你也要这样。只要日子还要过,就离不开这后院,就离不开争斗。”
陪她来的还有阿诺,安桃点到她:“阿诺,你说我说得对吗?”
阿诺赶忙:“安桃姐,姐说得有理。”
一个老嬷请她们进去。一路行到正屋,崔凤阁站起相迎:“妹妹怎么来了?”
安桃朝对方看了一眼,可真叫得出口,管郡主叫妹妹,可见她们郡主是没落了。
让了座,崔凤阁问:“妹妹所来何事?”
黄凝:“与姐姐一道,去给老太太、太太请安。”
“能一起有个伴,真好,妹妹病彻底好了,真好。”崔凤阁笑嘻嘻地,与黄凝的安静沉稳比起来,倒显得她像个小孩似的。
崔凤阁让黄凝稍等,自己去做准备。她对今日的穿戴尤其在意,想着刚刚郡主的穿戴,不要跟她穿重了才好。可这一细想才发现,郡主根本就没怎么装饰自己,素色的衣裙,两支素钗箍着普通的发式,可依然那样明艳,鹤立于众人。
崔凤阁有些气馁,打扮的心气也不高了,稍做准备就出来招呼黄凝一道而去。黄凝闻言,遂一站起,不想身子斜了一下,安桃与阿诺赶忙去扶,她摆手表示没事。
崔凤阁也吓了一跳,怎么才说的身子大好了,就弱成了这样,连坐下再站起都这么废劲。
“妹妹没事吧,用不用我跟长辈们说说,晚些再去请安。”
黄凝已站稳,“我没事,这就走吧,我恐怕路上走不快,还是早早出发的好。”
这一路上,崔凤阁算是知道什么叫“走不快”了,这郡主也不知怎么了,两条腿像是被扎了钉子,走起路来那叫一个费劲。有点像她小时候,穿了不舒服的内下衣,不懂告诉大人,一味只顾玩,最后晚上脱下一看,大腿内侧都破皮了,转天再走路就是这个样子。
崔凤阁带了刘嬷嬷与浅珠,浅珠不懂,但刘嬷嬷却看出了玄机,可此时又没有合适的时机说与她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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