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害了她的爷爷，所以，死不足惜。
她再次开口：“所以，虐待我爷爷也是宋曼柔让你们干的？”
同一个问题，两次开口，已经其完全变了语调。这一刻的她，是来自地狱的神，凶神。
底下匍匐着的人，哭喊着回答：“不是……不是……是我们自己……是我们看大小姐不管老爷，还给他下毒，是我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有人上前抓住宋华年的腿：“二小姐……饶了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宋华年伸出脚，将那人抓住她腿的手踢开，再次坐回椅子上，看着她们哭叫。
漠然、森冷、占满血腥，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凶神。
这是这一晚宋华年留在半山别墅佣人心中的形象。
耳机里的柯远修听着，胆战心惊。只是听着，他都感觉发生了不好的事，并且很严重。
但文思弦掐了蓝牙，他没办法通知他。
直到那声“杀人了”响起，他才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严重。
他不知道给文思弦打了多少电话，他才接通，他话都还没说完，文思弦便打开门跑下了楼。
季平已经吓得呆坐在沙发上，周围的保镖虽然各个执枪，但那也顶多是吓唬人的，不敢真的开枪。
谁知这位宋家二小姐，直接把人给干到了。
文思弦急急走到宋华年身边，看着她满手的鲜血和漠然的模样，心口被重重敲击，闷闷的，喘不过气。
他一把抓住她，将她从椅子上拽起，眸子有些发红，上下打量着她，最终视线落在她一直紧握着的手上。
他没说话，牵起她的手，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掌心已经被指甲抠烂，鲜血深入指缝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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