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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锡直到车子开得看不到他们才收回视线,心底陡然升起一股燥意。黑暗的车厢里遮阳了他眸底的暗涌。
他不过请了一天假。昨晚加上今天都待在了医院,外公情况稍稍好了些才让陈叔送回家里换洗下身上的衣物,晚上再去医院。
哪想到会在路上遇到这样的画面。
陈叔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家小少爷薄唇几乎抿成了一道苍白色,沉沉地一言不发,“锡宝,陈叔好久没吃煎饼果子了,不如咱们也买个吃吃?”
“那么不卫生,有什么好吃的?”傅.一本正经.言锡。语气很冲,说完就像打自己的嘴巴。
陈叔默了默,车速很慢,几乎降到了30码。
又隔了两秒,“那锡宝,你不吃,我去买个吃吃。”
这回,傅言锡直接闭嘴了,手指紧紧攥在了一起。
陈叔透过后视镜察言观色了两秒,在前边的路口直接掉了个头,速度直接提上60码,很快就回到了煎饼果子的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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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煎饼果子的徐姜看到宝马车停在自己面前,觉得这车挺熟悉的。
看到陈叔从驾驶位上走下来,黑眸一亮,赶忙把嘴里的吃食咽进去,喝了口奶茶唤道:“咦,陈叔——”
陈叔对上徐姜晶亮的眸子,乐呵呵地笑道:“诶,小徐?”
徐姜下意识地往后座的方向看了眼,但是因为宝马车的车窗膜是黑色的,外面根本看不见里头,徐姜以为车上就只有陈叔。
陈叔走到摊位边,要了个全加的煎饼果子。
徐姜凑着陈叔等待的时间,问道:“陈叔,那个——爷爷没什么事了吧?”
“嗯,已经缓过来了,不过还要在医院里挂几天水,应该一个星期后就能出院了。”
徐姜点点头,脸上是放松的表情:“嗯,那就好,那——”
徐姜垂眸斟酌了一下,本来打算问一问傅言锡的情况的,不过到口的话还是生生咽了回去,毕竟他们也不是太熟,多问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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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里的傅言锡看着陈叔和徐姜相谈甚欢,一颗心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似的,又痒又难受。
宝马7系的隔音效果特别好,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徐姜有没有通过陈叔的嘴问到他?在说些什么?
眼见着徐姜和陈叔说了会话,便朝着陈叔摆手说再见,然后打算和阮意一同离开。
傅言锡一个着急,就把窗户按了下来,“徐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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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要7点多了。
天都黑了,徐姜和陈叔寒暄了会,就打算回家去了。
阮意不放心,说要送她回去。
徐姜的意思是不用,又没很晚很安全的,但是拗不过阮意,便只得答应他送她到公交站,反正她家小区门口就是公交站,到了小区门口很安全。
两人商量好准备走。
徐姜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循声望去,才看到车子后座上的傅言锡,大概是一夜未睡的缘故,傅言锡看起来有些憔悴,黑眸里有血丝。
徐姜看到反派时,心下意识地一紧,脱口而出:“傅言锡,你在啊?……”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傅言锡僵硬地问道:“昨天给你看的概念你背了没?试卷知道错哪里了没?有没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
突如其来的问题。
徐姜愣了两秒,“还没来得及都背完。”
“没背完,你还在外面溜达?”
“不是,我……”下午有事。
“上车,顺路,我送你回去,顺便问问你概念。”傅言锡打断了她的解释,心里急得要死,语气却还是那么硬,特别是后边那个由头直接把气势给压垮了。
“要你送什么?小生姜我会安全送到家的,至于概念问题,要你问什么啊?”阮意冷澈的视线扫向傅言锡,开口说道。
“据我所知,阮意,我们不在一路。”傅言锡微掀眼皮,沉沉地看向阮意,心里窝火得要死,却发不出来。
“那又怎么样?不是一路我也愿意护送小生姜。”阮意不甘示弱。
空气里的氛围倏地剑拔弩张,就差掐架了!
徐姜有些莫名其妙这事态的发展,忙道:“不用送,又没到黑灯瞎火的地步,我自己回去。”
“徐姜,上车。”傅言锡不容置喙道。
阮意直接挡住傅言锡的视线,有些小窃喜地道:“走,小生姜,我们去公交站。”
“徐姜!”
这俩人突然这样干嘛呀?徐姜被闹得脑仁疼,伸手直接拦了辆taxi,就上了车,摆了摆手道:“我自己回去,你们也回去吧。”
转而对司机说了地址。
车子便扬长而去。
留下傅言锡和阮意,脸色彻底黑成了碳。
这边,陈叔上了驾驶位,把手里香喷喷的煎饼果子放在了副驾驶位上,刚刚的一幕他从头到尾看在眼底,看得他心焦不已。
哎呀呀——
小少爷,做事什么的都挺沉稳的,怎么遇上感情就焦躁了呢?
追小女孩,那得慢慢来啊。
看吧,小女孩都被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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