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眼前的女人我认得,她是烟雨楼的老鸨顾妈妈。
烟雨楼在京中里是出了名的官窑,但凡大官小官,只要有点身家爱玩的,都喜欢逛这个窑子,所以顾妈妈的后台很硬,生意也要比附近所有的青楼要好。
“小花,这是怎么回事?”我走了过去,语气很是严肃。
小花倒是一时半会没什么反应,只见顾妈妈扭着腰肢,朝我快步走来。
“哎呦,这不是丰平县主吗?丰平县主大驾光临,老奴有失远迎了。”
风尘女子都是顾妈妈这般毛手毛脚,我两根本都不认识,她就已经揉住了我的手臂。
我向来不喜欢风尘女子身上的胭脂水粉味,潜意识的甩开了顾妈妈,让她很是尴尬。
“丰平县主啊,这是您家的丫鬟吧?”顾妈妈精明的双眸在小花和我的身上来回打量,他能一眼看出我是丰平县主,又怎么会不知道小花是我的婢女?
“顾妈妈,不知我的丫鬟到底是怎么得罪了顾妈妈?她为何要向你下跪?”
“这”
我说这话的时候脸很沉,顾妈妈生在烟花之地,定是能看出我的不高兴的。
我好歹是皇上昨天才封赏的丰平县主,即便顾妈妈后台再大,还是需要顾及我的。
“小姐,小姐,救救我妹妹,救救我妹妹”
小花拉着我的衣摆,拼命向我求救。
我蹙眉扶起了她:“小花,身为我丰平县主的女婢,怎可随随便便跪人?”
我一副不好对付的样子,事实上是摆给顾妈妈看的。
顾妈妈是个聪明人,连忙解释道:“丰平郡主,这事其实不能怪老奴,您婢女那个妹妹啊,是昨天他父亲卖给我的,这不,您的婢女从昨晚就开始缠着老奴了,都不让老奴做生意了。”
我知道小花家境不好,但小花每个月的月利足以供给她父亲一家的一日三餐了,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把她妹妹都卖到窑子里面来了?
一般的父亲,不是那种见钱眼开或者心肠歹毒的,又怎么肯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小姐,我奶奶病了,需要救命钱,我父亲本来是打算把我妹妹送去大户人家做丫鬟的,可错听了歹人之言,在一张卖身契上画了丫我父亲我父亲昨夜也被烟雨阁的人打成了重伤。”
小花一直哭哭啼啼的,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定是有人欺瞒了小花的父亲不识字,骗了他的女儿不说还卖进了窑子。
“诶诶诶,丫头,你可不能乱说啊,我可是花了真金白银买的你家妹妹。”
顾妈妈许是怕我为小花出头,又说道:“丰平郡主,他父亲有没有拿到钱老奴不知道,但那丫头的卖身契是他父亲亲手画押的,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只看契据,他父亲与别人的事情,老奴可不管。”
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在我这个丰平郡主身上讹一笔罢了。
“多少银子?”我懒得和顾妈妈多说,反正皇上昨天赏赐了我千两白银,这些钱不需要纳入我将军府库银,所以,我再买个丫鬟,也不需要问父亲要钱。
“两百两。”顾妈妈说。
“顾妈妈,我爹没有拿你一分钱,那骗子只是说要把我妹妹介绍去大户人家,怎么可能给我爹银子,更何况,更何况我妹妹也不可能值那么多钱啊。”
小花急了,拉着顾妈妈又哭闹了起来。
两百两银子,别说是个丫鬟,给大户人家的小姐下聘都嫌多了,这顾妈妈的心还真够狠的。
“顾妈妈,你们烟雨楼明码标价,本县主是知道的,你不可能原价把那丫头卖给我,我也能体谅,开门做生意的,总不会做赔本生意。”
我斜睨着眼睛,并没表现出过多的气愤,在顾妈妈连声说是是是的时候,开了开口:“本县主出两百两买下那丫鬟也便是了,但还有一笔账,本县主也要和你算算。”
我瞪大了眼睛,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本县主今日本打算找小花的父亲做我们将军府的管事,可你倒好,把他打成了重伤,我想,我将军府的管事出了事情,京城衙门,总是要管管的。”
顾妈妈听我这么一说,脸上雪白的粉末都快掉下来了,见我扭头就要走,慌忙拉着我:“丰平县主,丰平县主,老奴可不知那糟老头是你们将军府的管事,这事情不能赖上我们烟雨楼啊”
“哦?顾妈妈的意思是,只要不知道我们将军府管事的人,都能暴打我们将军府的管事了?”
我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足以吓的顾妈妈手忙脚乱。
“不不不,丰平县主,老奴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老奴的意思是,意思是”
顾妈妈看了看身后的烟雨楼,好像烟雨楼里面还有什么重要的人,支吾了半天怕是支吾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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