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潼姨说:“我这怎么能算是胡搅蛮缠呢?我这两位后辈打伤同学,你们校方就要惩罚他们开除学籍和留校察看,那我倒想问问,黄虹的手都被人打脱臼了,那些同学又受到你们校方什么处罚了呢?”
系主任被说得没词了,好半晌,才说:“他的手脱臼,并不能证明就是那伙同学打的。”
雨潼姨听着,猛地就站起身来了,“不能证明是他们打的?黄虹他们班的英语老师都看到有人打他了,而且黄虹也看清楚了打他的正是那个叫李航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和他们约群架,就算你们校方没有找到证据,也不能这么偏袒那些人吧?难道是你们收到他们家里的好处了?”
系主任脸色难看得很:“这位家长,请你不要乱说。”
雨潼姨哼哼两声,又坐下,施施然说:“如果你们非要开除朱佳也行,但是,那些打伤黄虹的学生,也都要开除,要不然这事我告到教育局去。”
系主任瞧雨潼姨说话这么硬气,又这么高贵,估计是看出来她应该在社会上是上层人物了,不敢撩狠话刺激她,转移矛盾交点说:“这位家长,也不是我们非要开除朱佳同学啊,毕竟我们也知道家长辛辛苦苦把自己的孩子送上大学,都不容易,但是,那几位受伤同学的家长们不肯啊,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我们校方不拿出我们的态度来,他们会来闹事的。”
雨潼姨冷笑说:“他们闹事你怕,我们闹事,你就不怕了是吧?”
我看着系主任受憋,心里猛笑,上次在幻城还真没瞧出来,原来雨潼姨不止不动如山的时候牛逼,这论辩起来,也是巧舌如簧。她说的这些话,正是我心里所想说的,可以说是让我好好出了口恶气。
系主任端起桌上的茶杯,连喝两口茶水,才说:“这位家长,学校是有纪律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雨潼姨说:“要么都不开除,要么,就都开除,我不要去你们偏袒我们,只求个公平。”
“公平什么啊公平!”这个时候,门外却是有个声音响起,然后有个女人走进来,是个肥婆,穿金戴银的,显得很富态,在她身后,跟着的是个男生,我还记得,是跟着刺猬头去打我,后来群架的时候被我用石膏给敲破脑袋,最先去医务室的那个。
肥婆走进来就耍泼道:“领导,你们校方是怎么办事的,怎么就开除一个了事了?我看开除他们两个都不够,还得要他们赔偿,我家宝宝我都舍不得打,被他们打成这样,你们知道我流了多少眼泪,心里有多疼吗?”
系主任的脸上几乎是写着四个字,焦头烂额。
他满脸苦涩地摆摆手,说:“这位家长,你先坐下来,平静平静,不要太激动嘛!”
肥婆眼神射恨恨地在我、雷公和雨潼姨的身上扫过,继续嚷道:“我能不激动嘛,我家宝宝从来没被人这么欺负过,到你们学校倒好,还被人给打进医院了,我跟你说,我老公就是教育局的,要是你们不给我们个交代,这事没完。”
系主任还没说话,雨潼姨说话了,问肥婆:“你们想怎么样啊?”
肥婆气哼哼说:“开除、赔钱!”
雨潼姨也不恼,“赔多少?”
肥婆瞥雨潼姨两眼,说:“怎么也得赔个两万吧?”
我差点没骂出声来,这肥婆摆明是敲诈,就他家“宝宝”那点伤,就是去星城最好的医院治的,也就最多几百块而已。两万,也亏她说得出口。
但是,雨潼姨竟然点头了。
她说:“行,被朱佳和小虹打伤的同学总共是五个是吧,我每个人都赔两万。”
肥婆都有点不敢相信了,“你说真的?”
“我不在乎这两万。”雨潼姨满不在乎地说,随即却是脸色倏的变冷,又说:“但是,当初把我家小虹的手打脱臼的总共是有八个人吧,我也不要求他们赔太多了,你们被打破脑袋皮,就要赔两万,我这手腕都脱臼了,也只要赔个两万,不过份吧,只是不知道,你的儿子有没有分?”
我恰当其时地插嘴,指着那个“宝宝”,说:“他有份,当时就是他抓着我的腿不让我动的。”
肥婆怒了,指着我鼻子:“你说有份就有份啊?谁看见了?”
她家那个“宝宝”也是个贱人,得瑟地对我说:“我认都不认识你,打你,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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