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想起,那晚在新租房里看到的那鬼东西,好像就是眼前这白影。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白影跟阵风似的飘出了门外,接着铁门“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
我浑身一紧,心脏砰砰的快要跳出了胸腔,嘴里不停的嘀咕着:幻觉,这绝对是幻觉。
喘顺了气之后,我没命的冲到门口打算出去,结果那扇铁门却不怎么都打不开了,像是被焊死在门框上一样。我使出吃奶的劲儿,那门都纹丝不动
我恨不得呼自己几个耳光,刚才都没弄清楚状况,就学影视里面玩跟踪。现在可好,被困住在这鬼地方了,说不定连小命都给搭上了。
我一边后悔,一边拨了苏依依的电话,她说了声活该,然后叫我呆着别乱跑,她马上就过来。
我心说姑奶奶呀,你可得快些,要不我真要被活活吓死了。今天要是我还能活着走出古槐路,以后就算打死我,也不会再到这来了。
在等待苏依依过来的那段时间,我感觉每一秒钟过得都特别的漫长,脚站得发麻也不敢动一动。
后来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苏依依打了五六个电话过来,才弄清我所在的位置是哪里。
当苏依依提着马灯进来的时候,看到我这副模样都忍不住笑了。不过很快,她的目光被墙角那些灵位给吸引过去了,脸色忽然变得很是难看,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刚才跟踪经理,看到他往这里钻,就跟着进来了。谁知道人没看到,看到的却是这些可怕的鬼玩意。
苏依依吸了几口凉气,拉着我快步走了出去,外面却不再是刚刚那番灯火通明的景象。古槐路又恢得成了白天的萧条,阴森可怖,连路灯也熄灭了。
至于送我过来的出租车,现在也没有了影子。我心说完了,今晚怕是回不去了,要是等会苏依依不给我弄个住的地方,估计只能陪着外面的孤魂野鬼过夜了。
苏依依对古槐路很熟悉,带着我七弯八拐的进了一条胡同。这里能看到光了,不过也够瘆人的,因为这些光,都是挂在胡同两旁大树上的那些灯笼发出来的。
血红的灯笼,里面的烛光闪烁,闪得人心里直发毛。
我们在一间简朴的竹屋前停下来,苏依依让我在外面等会儿,她先进去打个招呼。瞧她神神秘秘的样子,我猜想里里的那位估计是不怎么好打交道的主儿。
时值深秋,白天燥热晚上却寒意十足。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只穿着一件薄单衣,这会儿坐在竹屋门口的石阶上,冷得跟狗似的瑟瑟发着抖,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这一切都是拜苏依依所赐,等会儿找个机会得好好跟她淡淡这事儿,怎么着也得给我个说法才是吧。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苏依依才出来,轻声对我说:“等会见到龙婆要客气点,没准她一高兴,会帮你把身上的东西给收拾了。”
我眼睛一亮,赶紧点头,心里的不快也消散了许多。要是她真有本事把缠着我的东西给收拾掉,那可就比何伯要牛逼得多了。
慢慢走上台阶,可以看到竹屋里面是一间烛光闪烁的厅堂,两张四方桌几把老滕椅,墙上挂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古剑、各式的长短刀、五颜六色的小旗,以及几只项圈和几块形态各异的青铜盾牌。
还没进门,一股萧杀的寒气顿时扑面而来,身上的毛发全都往上竖起。我心说这个龙婆怎么喜欢收藏这些玩意,古剑和盾牌也就罢了,那些小旗和项圈看起来一点价值都没有好吧。
苏依依见我走神,在后面轻轻咳了咳。我微微抬头,就瞧见厅堂中央,坐着一位正低头饮茶的阿婆。一身深紫色的长袍,头上插着一支白色的珍珠玉簪,我想应该就是龙婆了。
“进来坐吧。”龙婆抬头看了看我,将茶杯放在滕椅旁边的小木桌上。
我应了一声,等看清她的脸后,差点惊叫起来。这个龙婆,居然就是上次我见到过的那个诡异阿婆。
“别怕,白天你看到的那个不是我。”龙婆目无表情的瞅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她是我双胞胎妹妹鬼婆,脑子出问题,疯掉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差点把我给吓死了。
这时苏依依过来把我往屋里推,还一个劲的使着眼色,瞧那意思估计是龙婆答应帮我了。
我心中一喜,走到龙婆跟前的滕椅坐下来。
龙婆打量了我片刻,微微点着头道:“长得倒是挺俊,面相也不错,官禄光明莹净,福德丰满明润。只是可惜山根不丰隆,隐隐有黑色断裂之相,厄运缠身呀。”
我那会儿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什么官禄、福德、山根全都不懂。也不知道龙婆的意思,到底是想说我面相好,还是不好。
龙婆看完我的面相之后,又让我把手伸直了给他瞧瞧,然后她猛的抓起我的左手,从上往下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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