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何吩咐但讲无访。”
原本宽敞的车厢随着方悦闯进,立马变得逼仄狭窄起来,毡上除了还在摇曳的烛火外只有几堆竹简杂乱摆着。
没有直面问题,蹇秀先示意拘谨的方悦坐下,这才不紧不慢开口道:“堂兄临行前曾告诉我,阁下值得某托付身家性命,不知其中真假。”
似乎没想到蹇秀会加此单刀直入,方悦坚毅面庞没有丝毫变幻,沉声道:“某本是一乡野愚夫,空有几分蛮力,若无蹇校尉提掖恐怕只能回乡当个走卒。”
提到蹇硕,方悦脸上愈趋感激,夹杂着些许哽咽道:“蹇校尉不仅擢小人为军候,而且还给家中老母寻医问药,再造之恩重比泰山,某即使是舍命也要护公子平安无事。”
果然是个知恩图报的忠厚人,蹇秀备感欣慰的注视着神情变化的方悦,他相信自己识人的眼光,从京城出发到巴郡这几天,方悦始终恪尽职守护卫在自己左右,即使是烈阳高照的酷暑天也没有丝毫怨言。
方悦的行为倒是彰显了君以国士待我,我待君如手足的道理。听到方悦赤胆忠心的言论,蹇秀满意的赞叹出声。
虚扶起半跪的方悦,蹇秀抬手遥指了下马车不远处骑着高头大马的史阿:“方军候觉得那个游侠如何?”
方悦闻言好奇暼了眼浑然不知的史阿,见对方背负长剑腰跨锦囊,挠挠头疑惑问道:“公子真看上了这样的破落户?他一个臭名昭著的游侠,除了身上有把力气外屁用没有,反而拉低了公子身份。”
其实方悦真的不屑于在人面前嚼舌根,但他踟蹰片刻,还是决定开口给蹇秀提醒,免得蹇秀到时候用错人耽误大事,到时候追悔莫及。
“无碍,只是突发奇想罢了,想知道他和阁下孰强孰弱”
蹇秀笑笑没有过多解释,面前史阿和方悦严格来讲都是自己人,目前都隶属于自己,仅管暂时难以判断史阿是否是虚以委蛇还是真心实意想同舟共济。
见蹇秀风轻云淡的笑笑,方悦尴尬挠挠头,暗自埋怨多管闲事,探出头示意其他士卒打起精神,这才返回车厢取下头盔露出闷得通红的脸庞。
蹇秀取出自己的雕花水囊递给方悦,目睹对方受宠若惊喝下后才开口问道:“军候觉得他武艺如何?”
畅快淋漓灌了口水,方悦擦去嘴角水渍回答:“按拳脚功夫,此人在赵瑾赵司马之上,兵器吗?没见他出招,不好评论,不过,至少他不是我的对手,其余护卫,能胜过他的,也没有。”
“若你与他打,他能在你手下走几个回合?”见方悦语气平淡,神色如常,蹇秀心里就觉得格外踏实,像方悦这样沉稳性格的武将世间可不多见啊。
双争重新将水囊递给蹇秀,方悦捬手思索下才回答:“若只是寻常的切磋,三十招,若沙场较量,真刀真枪的话,呵呵,只有一个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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