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明明是陈云峰啊?怎么
我
我头脑混乱中,就听到火车上有人喊,江州站到了。
钱珞急忙收拾行李,又是喊我,又是热情邀请老大爷先去他家住一晚的。直到要下车,我才忽然意识到一点现在的钱珞,太年轻了。
郭阳明曾说过,钱珞在九六年死了。那时的钱珞,已经五十多岁,而现在的钱珞,看上去才三十出头。
那岂不是说,现在是七几年?
甚至更早?!
毕竟,农村整天操劳农务,容易早衰。
极度震惊的我,发现这点之后,立即去看周围乘客的着装、车厢。
没错!
现在,就是七几年!
七几年!
七几年的钱珞,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农民,为什么转眼就成了邪祟,还有了那么庞大的家业?我想不通!
实在是想不通!
就在此时,钱珞喊我下站,我心不在焉的答应,目光游离,忽然落在那白胡子老头身上。
该不会
我心思不属的下车,却陡然呆住!
天竟然黑了!
而我居然站在了一处收拾的干净利落的农家院里。
只是一脚!
就从中午踏入了黑夜,从火车站踏入了农家院!!!
我心中费解,可一阵欢声笑语传入耳中,立时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虽是黑夜,可屋中却点着煤油灯,站在黑夜中,我清楚地看到钱珞一家正陪着一位老人家吃饭。
正是火车上那老大爷。
七几年。
桌上居然难得的有肉,看来钱珞一家,还真是热情好客。
我就那么的站在屋外,却没人看到我,好像一个局外人。
一顿饭过后,钱珞搀扶着老大爷出来,我急忙躲了起来。
当钱珞扶着老大爷走进屋子,我猛的睁大了眼睛!
那老头手猛然在钱珞的后脑勺重击,将他打晕,而后,居然连屋门都不关的随手按在钱珞的额头上,沿着脸庞开始划动,随后,猛的在钱珞脸上一抓,面皮竟被拽了下来!
钱珞面庞血淋淋,可奇怪的是,钱珞居然并没痛醒。
该不会死了吧?我心中担忧。
因为,看到这一幕的我,已经知道,幕后黑手并非是钱珞,而是这老头!
老头一手拿着钱珞的面皮,另一只手,狠狠的撕下了自己的面皮,按在了钱珞的脸上。
与此,也将钱珞面皮按在了自己的脸上。
随后,老头一只手按在了钱珞的头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如快进镜头一般,钱珞快速苍老,不单脸,连身体骨架、头发等,也全都变成了那老头的模样。
啪!
老头将衣服对换,轻拍钱珞,钱珞醒来,一脸茫然。
从今天起,你就是孙云非。
老头一字一顿的道。
我是孙云非钱珞茫然点头,忽然一笑:小伙子,谢谢你啊,呵呵,我出门探亲,遇到你这么个好心人,三生有幸啊呵呵你放心,我明天就走,绝不给你添麻烦。
老人家您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老头居然发出了钱珞的声音,听不出半分虚假。
诡异老头孙云非,成了钱珞。
钱珞,成了孙云非。
短短时间,物是人非!
这一切,若非是我亲见,任何人和我说,我都不会相信,可这一切,偏偏就发生了。
此刻,我有些不知所措。
轰轰轰
一阵机器轰鸣,吓得我身子一颤,满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四周。
居然是
车间?!
加工车间!
我看到一个个工人忙忙碌碌,加工着我先前看过的诡异猪,分解、做熟、粉碎等等。
这些工人,有的肢体健全,而有的则是身上这里缺一块那里少一块,露出了森然白骨。工人的神色也是各异,有的一脸木然,有的则是欢天喜地,像是沉浸在劳动的愉悦中。
难道
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连死了都在劳作?
我不由打个冷战。
这些工人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如钱珞和孙云非那样。
我胆子大了起来,在这些工人中穿行,发现每个工人工服的胸前位置,都纹有一个名字。
赵大强、孙晓刚
猛然,我在一个工人面前身子一僵!
钱小龙!
钱珞的堂弟钱小龙?
看着与钱珞依稀相似的面庞,我悲叹一声,没错,这就是钱小龙。
我在车间走了一遭,并没有见到孙云非,或者说那个真正的钱珞,不知是被老头害死还是茫然的活在世上。
活在孙云非的世界中!
如果是后者,无疑更可悲。
轰鸣之声渐消,不知何时,我又置身在了黑暗中,夜视仪也不知何时按在了眼上。
幻觉?
我掏出手机,上面赫然写着十点十七分。
不是幻觉!
我们进来的时候,也就是八点,到我坠落,最多也就是九点。这一个多小时里,我难道真的经历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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