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配合着倒水，道谢的话语在心底几经周转，还是用有些别扭的口吻说了声：“谢谢。”
他洗干净手，甩了甩手上的水：“怎么不在陵园等我？”他不敢想象，自己晚来一步的后果。若真是那样，他定然是会如同宋青禾所说的那般，杀了他们也难以卸他心头之恨。
她也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冒险深夜一人在高速路上行走，毕竟世间险恶可比阴鬼地府更让人毛骨悚然。她依靠在车身上，望着天空中的少数星光：“那次在纽约，我知道救我的人也是你。”
萧湛南抽着烟，玩笑她：“嗯。你欠我两回。”
她看着他，微笑......
这份笑，干净，轻松，就似林间清泉......
他抬手摸着她的头，阔别已久的称呼：“小鬼，想想要怎么谢我？”
她收回自己的视线，站直往副驾驶走去。刚脱险境的她，所有的一切都不想去思量，就想这么简单地向简单恬静而去。
萧湛南启动汽车，询问她要不要去学一点女子防身术？
“去哪里学？”
“我可以教你。”
“算了。这种体力活不适合我。”
他微微叹气，像是在感叹宋青禾是扶不起的阿斗那般。
他在前方出口拐出，在收费站掉头往回走，随即给张妈去了电话，让她吩咐厨师将饭菜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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