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婵带着源霖进城去找了画师,然后将女子的画像画了厚厚一塌纸,再写上酬金,来到渡口一一分发,找了几天很快便有人告知她们画中人的去向。
“这位姑娘前几日坐船来的,往城中方向去了,你们去城里打听打听,应该没有走太远。”
“谢谢您了。”
“谢谢。”
听到女子的线索后,好歹有了眉目,源霖暂时松了一口气,于是当天就离开了渡口。
白婵也跟了去。
原本她是要离开的,可想了想也不知去哪,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行走江湖,比起一个人独行,不如找个伴,正好也有事情做,不至于太无聊。
源霖拒绝不过,最后两人一起进了城。
……
自从源霖走了后,源母每日都在祠堂祈愿,短短的一个半月,这位母亲就苍老了许多。
“源家的列祖列宗啊,妇人源文氏在此祈求,求列祖列宗保佑霖儿,平平安安地回来。”
丫鬟玉麝在一边候着,也不打扰。
这时,源霖的父亲过来了,门外的丫鬟并没有进去通传,就像是早就约定俗成了。
“老爷……”
“嗯。”
源父在祠堂外徘徊了一会儿,终究没有进来。丫鬟也没有过分招呼,自从源霖走后,府里的人从来不敢在老爷夫人面前提起这位少爷,生怕触怒了他们。这些天以来,整个府里都冷清了起来。马上就过年了,却丝毫没有相府大家的热闹。源父又回了书房,他叫来了管家。
“常山,你去吩咐,暂且把尚书府的事情搁置下来。”
“是。”常山并不退下,接着又说,“听说,白家的小姐还没有找回来,老爷是不是……”话没说完,门外就有人来了。
“老爷……”
“进来吧。”
这时,家丁进来对常山说了些什么又走了,由常山将话传给源父。
“老爷,白家来人了,想必是为了两家的亲事。”
“知道了。”
源家家宴那晚,他们已经给源霖定了亲,定的就是白家的二小姐,因着两家世代交好,也为了将来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看在两家是儿女亲家的份上,白家也能保全相府一家老小,可到底天不遂人愿。
“老爷,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罢了,罢了……”
源父似乎已经看淡了,其实他早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来交给常山。
“把这封信送给霖儿。”
“是。”
常山接过信,信封上的字迹没有干,还是源父刚才写的,他也每天牵挂着自己的儿子,即便就在前不久他才刚写了信去。
“你去叫城儿好生作陪,我这就过去。”
“是。”
常山拿着信离开了书房,源父单独坐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做,这才出门去了。只要他的夫人能够不再忧心,只要他的儿子能够回来,尽管那女子的来历再不明,源家也会接纳她。
几天后,源父的家书送到了,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少爷,府里来信了。”
“拿过来。”
另一个小厮取了信,小厮们是在沚城追上源霖的,源父派了他们来照顾源霖,如今也在帮忙找人。
源霖接过信,这是一封来自父亲的家书,父亲终于不忍心他四处飘零,送来了女子的消息。
“哈哈哈……”
源霖读了信后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吸引了无数行人驻足,也吓坏了身旁的小厮。只因信中言明那她已经回了歧城,可她不愿意回源府住,依然住回了四方客栈。
“少爷,怎么了?”
“去套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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