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着拿起了筷子给女子夹菜，“来，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也吃。”
女子夹了盘子的菜尝了一口，源霖看着女子拿起筷子，自己也端起碗，夹了块菜给自己，“好吃吗？”
“嗯。”
两人慢慢吃着，饭桌上三言两语。这顿饭，足足吃了半个多时辰，菜却没有吃多少。
“这一桌，也不便宜，倒浪费了。”
“月儿心疼了？那下次我就少点几样。”
“伙计……”
“来了……”伙计推门而入，“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结账。”
女子递了银子，两人又回到了街上，行人越来越多，只听“铛铛铛……”一阵锣声，人群开始聚拢，像是有什么热闹。
“月儿，看，那边有人街头卖艺。”源霖说着推着女子向人堆挤去。
“各位父老乡亲，献丑了。”
一人举着大锤，使劲向躺着的人砸去，只听“砰”的一声，胸口大石瞬间碎成两半，地上之人站起身拍拍胸口，完好无恙。
“好，好……”围观之人拍手叫好。
另一边，“噗……”一声，一团火从那人口中喷出，那人也面色不改。
“好，好……”
耍枪的，舞刀的，弄棍的，挥鞭的，尽显十八般武艺。满场看客，眼花缭乱。女子看着杂伎，满是新奇。旁边之人却不时看着女子，会心一笑，也不吵扰。他不知道，女子也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分明是对他笑了。
“各位瞧好了……”
这一边的艺人又开始变戏法，场地中间摆着一只柜子，她们看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走了进去，关上门后从柜子里出来的却是另一个十八九岁的公子，大家寻了一番也并无见暗门，这时看客们不约而同拍掌称奇。
“月儿，你说那个少年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
热闹起来，女子似乎放下了戒备，自然也把源霖的这一声“月儿”听成了自己。
“我看哪，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就是长大了一些，月儿说呢？”
“怎么会？”
“变着戏法儿啊，哈哈……”
源霖这样与女子玩笑，他高兴的是女子在和他交流。
“月儿，你肯定不知道我小时候什么样子的？”
“……”她当然不知道。
“你若是见过我小时候的样子，现在突然再看见我肯定也认不出来。”
“……”
“你怎么不说话啊，月儿？”
女子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他走到哪都有念叨不完的话。源霖同样看着女子，而后又别过了头，呵呵的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
“我笑月儿傻，傻月儿……”
“你才傻。”
“你傻……”
……
不一会儿，有人端着铜锣，超围观人群走来，“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捧个钱场啊，谢谢……”观众纷纷丢了铜钱进去，“谢谢……”
“给。”源霖掏出块碎银也投进锣中，那人一愣，看了女子一眼，“谢谢公子。”
源霖却拉着她走开了。
“谢谢各位了，谢谢……”
热闹收场，身后传来那几人的道谢声，看客们也一一离了场。
一天下来，源霖干脆就在客栈住下了，女子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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