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把纱布都取下后,他才把视线从伤口放到她整张脸上,方策西也因为纱布都取下了而睁开了眼。
她没想到他在看,双眼对视上,方策西因为紧张,连着眨了几下后别开,伤口这一面正对着他:“快点,先消毒。”
言鹤次搞完后到门口,十分抱歉地:“阿西,对不起啊,我没注意到。”
“没事儿没事儿,你先去吃早餐,东西在餐桌上。”方策西回道。
“阿西,你真好,还买了早餐回来,不像我哥,这么多年了,从来没给我买过早饭吃!”
余笙用棉签吸了些消毒液:“行了,一大早地拍什么马屁!”
湿凉的棉签接触到伤口时,是真疼,没有心理准备的刺疼!
疼得方策西条件反射地再次闭了眼,倒吸一口气。
余笙手里的棉签忽也悬在伤口上方,暗道:闭你大爷的眼啊!
方策西疼得捉急,眼周都是紧皱的,余笙也没有给谁“呼呼”过,见她这样便用另一只空闲着的手在伤口旁扇着风。
嫌手软又似乎风不大,他才不太习惯地轻轻吹在伤口处。
清清凉凉的感觉令方策西好受了很多,她睁开眼睛,眼珠转向近距离的这个认真给她边吹边上药的人。
脸颊既凉又刺,一触一触地,好似触动内心某一丝奇异的弦。
是很奇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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