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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回宫吗?”

“是啊。”沈婉容扯了个笑,满是嘲讽意味,“我先前是不知天高地厚,那皇宫能是我待的地方吗?那里可是会吃人的。”

越说越往白露那靠,甚至说到最后还故意做了个凶狠的表情吓唬白露。

幼稚!白露把沈婉容的脑袋推开了些。

沈婉容收了玩笑,认真地说:“那皇宫里不知道还藏着什么牛鬼蛇神,我可不想再招惹到什么,住在沈府图个轻松自在吧。”

话音还未落,马车就猛地一停,若不是白露眼疾手快扶着沈婉容,怕是她真的会磕到。

白露探出头去,原来是街道左侧突然冲出一辆马车,车夫一时情急失了分寸。

本来就也不是什么大事,白露刚吩咐车夫赶紧回府,对面马车就急冲冲跑下来个人,对着沈婉容这辆马车行了个大礼,那架势把白露都吓到了。

京都百姓现在都这么有素质了?

“在下正阳江氏江芷岸,拜见永安郡主。”男子规规矩矩喊了声。

沈婉容本就惊魂未定,一时也反应不过来江芷岸是谁,被挡了路自然是没有好脾气。

掀开车帘看去,是个端方的郎君。

“正阳江氏?”沈婉容努力回想了她十七年人生中所有对的上这张脸的名字,发现自己是真的不认识。“我认识你吗?”

“郡主自然不认识江某,可江某有些话想对郡主说。”江芷岸难得正经起来。

“什么话?”看这样子怕是早就在此处候着她了,估计也是在宫中安插了眼线的世家公子吧,沈婉容语气倒也和善。

没正经多久,江芷岸又忍不住了,抛了个眼给沈婉容,神神秘秘地说:“一些私事想和郡主商讨。”

沈婉容伸手压住了想斥责的白露,摸不清楚这人底细前,她可不想乱得罪人。

“公子请说。”

“这话现在说不得,还望郡主三日后拨冗出席江家宴会,届时江某定悉数告知殿下。”说着还从袖子里掏出一分烫着金边的请柬递上来。

沈婉容拿到,翻着看了两眼,“好,我会去的。”

“恭送郡主。”这厢退了去,那马车也顺势腾了个地。

江芷岸直起身的同时,马车里也伸出只手,那双手骨骼分明,修长纤细地似女子的玉指。

“怎么样?”江芷岸回头沾沾自喜,“我就说郡主殿下不会拒绝我吧。”

赵澈挑开了车帘,丢给他一个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你和我说的好戏就是这个?”

“那不是我要慢慢规划嘛。”

赵澈将手肘搭上,“毕竟是你的婚姻大事,是得慢慢培养。”

语气是事不关己的幸灾乐祸。

“赵澈!”

等沈婉容把那请柬翻看了数遍之后才意识到正阳江氏这名字的熟悉。

把那请柬一合,犹豫着问白露:“之前求娶我的是不是也有个正阳江氏?”

好嘛,白露也想到了,她拿过请柬,打消了沈婉容最后一丝希望,“郡主,应该只有一个正阳江氏。”

呵,果然认不得人就是麻烦多。

-

盛夏里天气就是多变,几声雷鸣之后,就淅淅沥沥落了下来。

这样的天气,实在是慵懒。

赵澈盘腿坐在檐下,手持黑子,看着面前的棋盘,思量许久。

对面坐的宋承安一副悠哉,甚至微微荡起腿。

“允和你可认输?”

赵澈投子认输。“殿下的棋艺越发精进了。”

“哎,过奖过奖。”宋承安开始收棋,“孤也只有棋盘上能赢你了”

赵澈站起身,伸手去接屋檐下落下的雨滴,悠然听雨也算惬意。

“说真的允和,孤总觉得有些不妥。”宋承安仔仔细细将棋收好,“永安和江家的婚事还是算了吧,且不说以永安的脾气会不会依,他们俩也实在是不般配。”

赵澈收回手,盯着手掌心残余的雨水蜿蜒流下。

“殿下说的极是,此事的确是我急于求成了。”

宋承安没料到赵澈会承认自己的决策失误,反而开始替赵澈解释:“其实,也没什么,父皇既没有答应江家也没有答应周家。”

赵澈沉默不语,他行此法不过是为了试探秉文帝对沈婉容的态度,如今看来,怕是顾虑着沈隽的兵权,陛下也不敢替沈婉容做决定。

昔年沈隽有从龙之功又得太后庇护,天子忌惮沈隽却也不得重用他。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秉文帝狠心把沈婉容送去兰因寺,更何况当时沈隽孤身领军在外倒也不怕他为孤女胡来。

宋承安一个人说了好久,也没得赵澈什么回应。

“允和?”宋承安也站起身,推了下赵澈,“你可有听孤说话?”

“殿下说什么了?”

果然没听。

所以,报复心强烈的宋承安决定挑个重点说:“孤说允和你与永安倒是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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