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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指上那颗硕大的钻石在灯光下几乎刺花人的眼睛。

“我操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多月前吧,一个多月前领的证!”

“啊???”郑小冉甩开杜箬的手,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似笑非笑的乔安明。“不带你们这样的啊,什么速度什么效率?领证居然比我和小白都早!!!”

“当时也是一时冲动,没多做考虑,当晚决定第二天就去登记了,也没通知任何人!”杜箬试图解释,郑小冉不干:“反正我不管,早知道你已经是乔太太了,之前就得狠狠敲你一顿竹杠,回头重新给我补个大礼,首饰怎么样?乔总,我前段时间去买结婚金饰的时候看中一条蓝宝石手链!”

乔安明终于笑了出来。缓缓走到郑小冉身边:“没问题,把牌子和型号给我,算是我跟我太太送给你和白先生的结婚礼物”

郑小冉见他说得这么认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我就跟杜箬开个玩笑。”

“没有开玩笑,这几年杜箬和了了一直麻烦你照顾,所以送你一件首饰也是应该的。”乔安明很认真,他觉得郑小冉确实帮了杜箬许多,况且他说话一向算话。

郑小冉见他认真了,猛敲了敲杜箬的肩膀:“哼哼乔太太,果然值钱啊!”

杜箬笑着,轻推一下郑小冉:“胡说什么,这是我跟安明的心意。”

两天后。杜箬果然将一个首饰盒送到了郑小冉手里。

“打开看看,你之前挑的那个款式卖断货了,所以我自作主张重新给你选了一款。如果不喜欢的话凭发票还能去换。”

郑小冉激动又惊喜,打开盒子,黑色丝绒枕托上果然躺着一条蓝宝石手链,款式比之前她选中的要好看,但她也记得,这款贵出许多。

“杜箬,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收下吧。这些年一直是你在旁边照顾我,帮我带了了,随叫随到,小冉。如果这几年没有你,我都无法想象我一个人要怎么熬过去。”杜箬将首饰盒塞给她。

事实确实如此,她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如果不是郑小冉随时听候她“差遣”,杜箬的日子会更难过。

“好了,以前的事咱就不想了,你现在是乔太太,苦尽甘来。”

“我不在乎乔太太这个名分,但是我确实想后半生陪在乔安明身边”

陪他看朝阳日落,陪他度平淡岁月。

郑小冉握住杜箬的手:“既然你们已经结婚,有些话我就不必多说,只是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们毕竟差了二十岁。”

“二十岁又怎样,我爱的是他这个人,并不是他身上附加的东西。年龄也好,财富也罢,对于我而言,他只是一个大多数时候严肃,偶尔会赖皮耍流氓的丈夫。”

就算最终不能白头偕老,她也愿意与他携伴余生。

其他有什么重要,有什么比余生幸福更重要?

三天后便是乔安明的生日。

乔安明都不记得了,早晨依旧照常去公司,工作,中午空隙的时候忙里偷闲给杜箬打电话。

“了了今天去学校了,你一个人在家干什么?”

“嗯闲着啊,在家看电视”

“那你下午出去走走吧,我叫小张去接你。”

“不用,不用这几天事情太多有些累,想睡个午觉”

乔安明也没多说,又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一挂电话杜箬便大松口气,用卷起的衣袖擦了擦额头,有些面粉便沾了上去。

旁边陈妈抽了纸巾帮她擦了擦,眉开眼笑地问:“是乔先生打回来的吗?”

“是啊,差点穿帮。”

“那他有说晚上回不回来吃晚饭?”

“没说,但我估计他是要回来吃的。”杜箬一边回答一边用手搅拌盘里的面粉,“陈妈,是不是面和得太软?”

“还行”

“那加黄油?”

“等下,得先把鸡蛋清倒进去”

乔安明临近下班的时候突然接到电话,有个十分重要的客户路过崇州,所以邀请一同吃顿晚饭。

拒绝不了,他只能去,去的路上才给杜箬打电话。

杜箬满声失落:“你晚上不回来吃晚饭啊。”

“抱歉,临时才有应酬的。”

“哦”她也不能多说什么,纠结了几秒最终还是决定不跟他讲实话,只是问:“那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会很晚,你别等我了,早点睡”

结果乔安明那晚被客户缠到很晚才结束。

先是吃晚饭,又去唱歌,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平时乔安明能避则避,但客户路过崇州,乔安明是东道主,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满足客户的要求。

晚饭的时候他被灌了两杯红酒,在又喝了几杯威士忌,从出来有些微醺。

小张在门口的露天停车场等着,见到乔安明出来,赶紧迎上去说:“乔总,您总算出来了,太太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给你打电话?”他一愣,随之想到她估计是怕影响他应酬才不直接打他电话,“傻丫头!”

乔安明扶着车门,嘴里不自觉地冒了这三个字。

小张没听清,只是问:“您要不要给太太回个电话?”

他看了下腕表,已经凌晨一点:“算了,估计她睡着了,就不吵醒她了,走吧,我们回去!”

乔安明到家后,怕吵醒了了和杜箬,所以尽量放低脚步。

本想直接去二楼卧室的洗手间洗澡休息,拐进楼梯的时候依稀看到餐厅那边还有灯光。

他以为是陈妈或者哪个佣人,便提着电脑包走过去,门虚掩着,稍稍推开,他立马被眼前的场景惊得愣在原地。

很大的餐厅,没有开灯,天花板上挂满了色彩缤纷的气球和彩带,落地飘窗上还放着一排水晶烛台,烛光摇曳,但因为点燃的时间过长,拳头大小的蜡烛已经快要燃尽。

整个餐厅很暗,唯有靠那烛台上的残烛能看清一些东西。

杜箬似乎已经睡着了,趴在长桌一端,背对着门口。

乔安明踮着脚走过去,这才发现她面前放着一个不大的蛋糕,蛋糕就被切去了一小块,其余都保存完好,上面还有两排歪歪扭扭的字:“老乔,生日快乐。”

乔安明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他生日,是他48周岁的生日。

杜箬是想替他过生日,所以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布置,可是最终乔安明没有回来。

他感动之余便是愧疚,隐隐还有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欣喜,甚至都不舍得唤醒在烛光中睡得一脸安然的杜箬,于是拖了一张椅子坐到她旁边,不说话,就那样看着杜箬睡梦中的脸。

烛光将她的脸映得轮廓分明,更何况那天她还刻意化了妆

看着看着,乔安明便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杜箬”他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杜箬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乔安明的吻便已经压了过来。

口腔中有酒精的气息,不用说,他又喝酒了,而且喝得不少。

“唔”杜箬挣扎一下,将他推开:“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回来就这样,也不叫醒我!”

“不舍得”他借着七分酒劲撒野,直接将杜箬压在椅子上手脚并用,不容她动弹。

可恨杜箬那天穿了件单薄的羊毛裙,后背有拉链,几下就被乔安明剥了下来。

“喂乔安明,你怎么这样!当心陈妈下楼看见”她还在试图遏制,可乔安明喝了酒,又被眼前的场景催化,所以欲念越来越重,直接抱起杜箬就往二楼主卧去

一边吻一边跟杜箬道歉,直接将她的丝袜也褪了下来,手往里面钻纵吐布弟。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为我过生日,我自己都忘了”他真会挑时机道歉。

杜箬被他撩得浑身酥软,声音都发不稳了,哪顾得上生气。

只可恨这男人越来越能来事,又喝了酒,从床上到洗手池,从洗手池到卧室的窗台杜箬最后筋疲力尽,都没有洗澡,直接被他抱进被子。

各自渐渐恢复气息。

乔安明抱着她还尚有余温的身体,酒也醒了一大半。

“杜箬,谢谢你替我过生日,我都不记得我上回过生日是什么时候。”

“这么惨?堂堂胜安的老板居然没人替你过生日。”

“嗯,太忙,每年我都想不起来,或者等想起来的时候生日就过去了,我也懒得再去操办。”

“那顾澜呢?顾澜以前不替你过?”

乔安明顿了顿,从背后吻杜箬的头顶:“没有,她很少料理这些事。”

“不可能,你们结婚这么多年,她一次都没帮你过过生日?”

“印象中是没有,况且她身体一向不好,我也不希望她操这份心。”

他虽然说得很平淡,但杜箬还是听出他话中的失落。

过去他与顾澜二十三年的婚姻,到底以何种方式在维持?

“其实我也没操办什么,就下厨做了几道菜,还照着网上的方法做了个蛋糕,可惜你都没吃到。”

杜箬转身往他怀里钻了钻,乔安明将她搂住:“没关系,蛋糕我明天肯定会吃。还有,以后若是要找我有事,别顾虑什么,直接打我的手机,小张未必时刻会跟我在一起”

杜箬笑了笑,在他脖子上调皮吸了一口:“好”

隔天乔安明起得挺早。

杜箬穿戴整齐下楼,乔安明居然坐在餐厅优哉游哉地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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