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婉淡然地一笑,说:“从明日起,婉儿会给祖母施针,祖母宽心,少则一年,多则三年,祖母便可走下床榻了。”
老太太听着,心头欢喜,但她的腿脚自己知道,她儿子陆展成数十年的行医经验,都不能治愈她的腿,何况她的孙女儿呢。
但陆念婉的一片孝心,已经让她甚为感动了,干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老太太眉眼一眯,笑问:“听说你这次还带回来了一位公子哥儿?”
陆念婉笑了笑,“他是与婉儿一同在云麓山学艺的师弟,叫玄臻。”
老太太意味深长地笑说:“改明儿带他来给祖母瞧瞧,祖母的腿不利索,眼睛可明亮着呢,是好是歹,一眼就看穿了。”
“祖母!”陆念婉依在老太太怀里,甜甜地撒着娇。
她喜欢祖母身上淡淡的皂荚气味,窝在祖母的怀中,贪恋着儿时的味道,十六年来,第一次觉得心安自在。
陆念婉在老太太房中待了大半日,祖孙俩絮絮地说了好多话,才在日暮时分,回了她的陶然居。
一路走去,府中的家丁正架着梯子,挂起一串串高高的灯笼,将整座陆府照得透亮。陆府后院的格局大同小异,几处居所相连,陆念婉的陶然居与陆念妁的悦然居不过隔着一面墙。
陆念婉径自回了房,刚推门而入,却见玄臻懒洋洋地趴在案上,无聊地挑着烛台上的烛心,引得房中的光线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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