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弟都特别的清瘦,长身体的年纪缺了饱饭能圆润得到哪儿去。可即便如此,姐姐那双丹凤眸子也是萧木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没有之一。
那个男人是个嗜赌好酒的人渣,是哪个几乎自给自足的偏远山村里少数几个下山见过大世面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没在家里,一旦回来便是对母亲拳脚打骂,发泄着为何他人不用耕种便能锦衣玉食,自己辛勤一辈子也只能一时温饱的愤恨。这个漂亮女儿是舍不得打的,怕坏了面向卖不出好价钱。至于那个还路都走不稳的小子,打他作甚?
而他原本是想下山去挣大钱改变人生的。
每次回家,那个男人就会山货、粮食有什么拿什么。在哪个只要勤劳耕作便不会饿肚子的山村里,唯有他们一家子活得不成人样。
无力挣扎的母亲渐渐也开始憎恨起了这双儿女,是他们毁了自己的一生,当初若是狠心一些,是不是就摆脱了这个泥坑沼泽了。偏偏她还心软了两次,当儿子出生的时候,这个男人也依旧没有任何改变,所以她就已经死心了,只是麻木的活着。
萧木两岁的时候,一身淤青带着酒气的父亲便扬言要带母亲下山去找别的男人。第二早醒来的时候,哪个因为辛勤劳作而十分显老的妇人便已经吊死在了房梁上,睁着眼睛,身子僵硬,那张布满泪痕与怨恨的脸颊,异常阴森。
而那个男人只是骂骂咧咧的将妇人裹在一张烂席子里,背上了山去,连挖坑的锄具都不曾带一个。
严格来说,萧木便是被大自己八岁的姐姐养大的。
萧木收回思绪,隐藏在斗笠下的面庞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今年这猪必须杀!!
借着漫天风雪,萧木裹着裘衣一步步走进了乡远镇,一路走到县衙,望着紧闭的大门和那积满灰尘的鸣冤鼓,萧木绕向了后院。
这衙门前面是断案办公的地方,后面嘛便是官老爷的住处了。
萧木纵身一跃便跳过了院墙,踏雪无痕,毫无声响。
此时是正午时分,那房间里却传出了阵阵羊肉下开汤的香味。
萧木走到边上,透着窗户往里一望,一个矮冬瓜的胖老爷正半躺在椅子上,一个娇娘子在涮着羊肉,一个娇娘子在揉肩捶背。果然是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啊。这卢老爷的原配萧木可是见过的,虽然记忆有些模糊,可哪里是两位娇滴滴的美人。这两位娇娘一看便知是南边泗水国价值连城的“扬州瘦马!”
萧木看了看四周,大声问道:“卢老爷!敢问你死了几个老婆!发了多少财!升了多大的官儿啊!”
萧木落入院中喊话的时候,一个隐匿在旁良久的人影渐渐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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