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九吊着眼睛瞪着许不仁,原来是他救了自己。
许不仁回瞪了他一眼,狗日的这么沉,有空减减肥行不行?还好老子力气大,要不然谁能拉得动你这大块头。
....
“赢秦无道动兵机!”
项羽低着头颅自顾自的念着韵白,手中的长剑也被甩出,径直了插入大堂中的柱子上。
许不仁和仇人九对视了一眼,不明所以,搞什么猫腻?
“吞并六国又分离!”
话音刚落。
院子里锣鼓四起,仿佛大戏要开场的模样。
地里突然冒出了数道鬼魅军队,穿着清一色的服装。
白粉蓝衣,褶皱分明,手持长槊。
军中立有大纛旗帜,上写西楚。
闻听的方阵里打了个响鼻,噗嗤出浓浓的白气。两旁小兵让道,马上威风凛凛五员虎将。
头戴铁盔,朱缨飘洒。身披墨袍甲,足登虎头战靴。每个人兵器各异,胸前写着:龙、英、季、钟、虞。
霸王账下五员大将:龙且、英布、季布、钟离昧、虞子期。
击鼓而起,十面埋伏。
令出山摇动,三军听分明。
这些纸人纸马只在一瞬间,人数就达到了数万的规模。
纵观整个院子,许不仁和仇人九背靠对敌,现在他们才有一种四面楚歌的感觉。
观墙头之上,项羽被属下搀扶而出。
“孤与刘邦鸿沟割地,讲和罢兵,送回太公吕氏。”
“不想刘邦反覆背盟,又来寻战。”
见项羽怒目而视,许不仁暗道:莫不是,他把自己当做了刘邦不成?
血气弥漫。
两人都是刀口舔血过来的,走南闯北多少年头,眼下的阵仗恐怕是难以抵抗。
这么多的怨灵,别说一起上,就连他俩对上车轮战都吃力,除了霸王之外还有五员虎将呢!
许不仁用肩膀顶了顶背后的仇人九,示意他对上五将,自己则是去拖住项羽。
眼下的情况,如果说是突出重围的话,这个方法确实是上策,让仇人九冲出去求援。但是他要面对的局面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除了霸王项羽,还要面对十万纸人纸马。
这场战斗,实力悬殊。
如果换作仇人九,他消耗的体力太多,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仇人九顶着许不仁的后背,呵斥了一声,脚下如生根了一般,直逼墙头的项羽。
他就知道这个莽夫会这样,根本讲不通道理的。
眼下都这个局面了,还没有看清楚。
许不仁又气又怒,顾不得多想,闪身跟上了仇人九的动作。万一他死了,自己的处境就更被动了。
项羽大手一挥,插入墙上的长剑在空中犹如一道惊雷。
仇人九避之不及,身上的护体罡气亮起。
碰!
他的身体在空中打了个旋,又稳稳的落在院子中。不到三秒,喉咙一热,捂着胸口吐出了血水。周围的纸人见状,数把长枪穿刺袭来,仇人九龚起脊背,顺势要跳向空中闪躲。
...
原本的脸色也变的苍白,骨茬和鲜红的肌肉组织一同暴露在空气中。
仇人九咧了嘴,背上的皮肉似乎要炸开一般,痛感传遍整个大脑,差一点就要昏厥过去。护身罡气被破开,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对手。
当!
阎罗钩锁住了墙头之上的屋檐。
燕回朝阳。
身体翻转,猛地一出力,剑身上寒光画出一道圆月般的痕迹,又被许不仁一脚揣在了剑柄上。
只见兵刃在霸王面前寸寸停下,最后直接停住了。
许不仁眸子一震:这他么的都可以?
还没来得及防御,项羽眼神凌厉,蟒袍都被煞气震得漂浮起来,那长剑又被打回来,直逼许不仁的脖颈。
空中一剑化四剑,来回不断翻转,让人根本无法猜透哪一把才是真正的杀机。
蓦地,许不仁看到地上重叠在一起的黑影,他才恍然大悟。
只听得耳边阴风阵阵,眨眼间,长剑便已到身前。
平地起惊雷,控炁的本领在一瞬间爆发。
差之毫氂,就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长剑几乎是贴着许不仁的脖子滑过。一道细微的伤痕如梅花般绽开,这是风声所带来的伤势,而不是剑刃留下的。
许不仁面沉如水,仇人九激起凶性。
“当啷啷啷!”
身后不远处的大门被推开,又是一道锣鼓声,难不成又有大角登台?
许不仁闪过的长剑破空而去,大门外穿着戏袍的女子,头戴凤冠,腰束花裙。
翻转袖子跳向空中之际,许不仁和仇人九都躲不过的杀招,就被她轻轻一拆,两把长剑就拿捏在了手中,转了几个剑花。
轻悠悠的飘落,跪倒再起,动作与锣鼓一致,待到大鼓一响。
女子猛然扭过头来,气若幽兰,声音悲凉。
“大王!”
“虞姬来了!”
许不仁暗道一声:我玩他吗!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块头,许不仁轻蔑的挑了挑眉:你丫的,倒是上啊,这会儿怎么怂了?
仇人九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了几分,身上的肌肉再次炸开。
冲天而起的气势直逼云霄,响彻山林。
哎哎哎,仇哥,不至于不至于。我就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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