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电厂效益一直不错,一家人原本并无他想。即使他经常纠着一帮兄弟玩得很嗨,那也只是业余爱好,打发弥补一下无聊的日子罢了。
没想到飞来的“拆迁”打乱了一切。闲了一年多,生活水平直线下降。
家里常挤着来询问诉苦求帮助的工人们。空挂着个小领导头衔的父亲夹在中间,既做不了主、使不上劲,还里外不讨好,眼看着头发都愁白了不少。
这样熬了一阵,眼看着新厂恢复遥遥无期,为避免一棵树上吊死,一家子商定,让江海去投靠南边亲戚,另谋一条生计。
出事那天,原本是老江两口子作为职工代表去要说法。不过后来听到消息后,江海也急急忙忙地带着年轻一帮赶去了。混乱中,老江受了伤,小江急了眼,一切便变得不可收拾。
这几天,他仿佛经历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他伤得不轻,头被开了瓢、肋骨还断了两根;然而更令他焦躁是父母的情况不明;而从周围仅有的只言片语和享受的“升级”待遇看,显然,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本来可能只是个类摇滚青年,而今却几乎成了一只暴躁的困兽。
以他的见识,他觉得这里有阴谋,却不知阴在那儿,更破解无门。他在有限的活动范围里忍着伤痛辗转反侧,做了无数种设想和猜测,甚至也包括了最坏的打算。人生才刚开始就要这样灰头土脸地结束,他觉得不甘。
直到,李未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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