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作揖,深鞠躬道。
“陛下言重了,只是,太皇他。。。他还好吗?”钱皇后双眼湿润,盯着朱祁钰道。她一个妇道人家,虽然生于官宦之家,可这女人一旦入了皇宫,进了皇城,那这一辈子,死也要死在里边的。
朱祁钰唉声道:“皇嫂思念成疾,夜已深了,皇嫂还是早些歇着,明日天明,朕会遣人带皇嫂去城楼,或许能看见皇兄也说不定。”
也先想要用朱祁镇叫开城门,无疑是痴人说梦,但打击士气还是能做到的,朱祁钰也不想和朱祁镇对着骂了,太跌份了。
反倒不如让钱皇后去看看,这朱祁镇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真的吗?可以吗?”钱皇后心中激动,踉踉跄跄,本就失衡的身体,一下子跪在了地,双腿无力,头晕目眩。
“皇嫂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他救回来的。”朱祁钰轻声说了一句,看着高咎道:“传太医,给太皇后诊治,明天早若是太皇后好转,护送她去德胜门,去见皇兄最后一面。”
“喏~”高咎心急如焚,连忙跑着向太医院而去。
朱祁钰亦是转身离开了翊坤宫,他留在这里时间长了,哪怕真的没有什么,也免不得被有心人利用这件事情,扯出来点什么狗屁倒灶事情来。
......
慈宁宫。
孙太后道:“他真的这么说的?”
“太后,这可如何是好?老奴,老奴。。。”李欢跪在孙太后的脚下,桌子的白绫和毒酒,是高咎让人送来的,也就是朱祁钰让人送来的。
孙太后冷哼一声道:“哭什么?这还没开始打呢,顺天府没破,也先还被挡在外边,等他进了城在说。”
“可是,老奴。。。太后、、、”李欢急促的一句话也说不全,只能呆呆愣愣的跪在地。
孙太后轻撇一眼,看着桌子的白绫和毒酒,嗤笑道:“好,好,他倒是继承了祖的遗风,有股子狠辣劲,比他父皇和爷爷可强多了。”
看着孙太后自言自语的样子,李欢只感觉孙太后是疯了,哪知这时,朱祁钰出现在慈宁宫中,站在地宫门外道:“儿臣给母后请安了。”
“进来吧。”孙太后沉声道。
朱祁钰跨步迈进了慈宁宫,看着跪在地哀嚎的李欢,面容一变再变的孙太后,朱祁钰道:“儿臣来,是像母后求一样东西!”
“给你备好了,你父皇的那套,被祁镇穿着,而你的身形与太宗皇帝相似,便穿着这套吧。希望你可以不辜负这套甲胄的威名。”
孙太后早就做好准备,指了指一旁的架子,那是一套完整的,外层涂了金箔的锁子甲,在哪一旁,还有这一柄长刀。
“太宗皇帝,就靠着这柄刀,杀到了斡难河,朕也要用这柄刀,屠尽瓦剌。”朱祁钰伸手抓住了刀柄,玄精铁锻造而成的宝刀,哪怕过去了数十年的光景,它的寒芒,依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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