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闹,祥妃已然没有了进食的想法。她绞着帕子,觉得自己红疹满脸,容貌甚丑,不敢抬头看眼前的男人。
后宫之事陛下从未上心,方才要将笙歌那小贱人杖责,他眉眼冷淡。可当秀珠喊出卫淑凝三个字时,却突然来了兴致下令干涉,将她们送进冷宫就此作罢。
着实是有些奇怪。
祥妃纵然心中疑虑,也不会多问,只恭敬道:“扰了陛下用膳,是臣妾的罪过。”
南孜墨放下玉箸,饮下杯中余酒,笑道,“祥妃有孕,切莫因这些小事置气。”只是凉薄的语气,也明朗如清风拂面。
“那个丫头进宫不久,可能不知晓臣妾饮食的禁忌,臣妾也不是不明理的人。二十个板子下去,小姑娘哪里承受得起,就让她去冷宫好好静思己过吧。”祥妃浅笑,“只是臣妾今日这般模样,恐怕不能伺候陛下了。”
南孜墨颔首,道:“那爱妃便好好休息,明早传个太医开点膏药,这脸上的疹子也不必过分担忧。”末了,衣袂轻动,起身准备离开。
祥妃目送着皇帝的背影稍稍欠身,“恭送陛下。”
南孜墨突然回头,平静地问了句,“方才那名婢子与卫淑凝是何关系? ”
祥妃一凛,一时之间不知皇帝什么用意,只能如实禀报。
南孜墨听完,未做言语,凤眸微微一眯,神色不变地出了长乐宫。
祥妃眉心一拢,生怕皇帝对卫淑凝留了些印象,脸上红疹传来的丝丝痛痒更叫她心烦意乱。
长乐宫谁人不知她不能食用花生,但敢做出这种事来的,除了秀珠还有谁? 秀珠与卫笙歌早有夙怨,这次想借皇帝之手嫁祸,目的是达到了,却害得她变成了这幅样子,思至此不由得生了些怒意。
看来平常是对她太过纵容,才让她这般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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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淑凝是被疼醒的,本不想冻死在雪里,可饥寒交迫下实在是支撑不住昏了过去。一睁眼满室黑暗,只有窗外月色映下的萤光勉强照亮,她正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趴在床榻上,身下被褥丝滑温暖,鼻尖淡淡药草香气浮动。
这是哪里? 她不是在冷宫吗?
头痛欲裂,她低低地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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