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东南受了伤,挖泥人的时候显然有些吃力,胡绥看了李小酒一眼,李小酒塞到他兜里一张符:“见不对劲,就把这符篆贴那泥人身上。”
胡绥点点头,见李小酒朝池清明走了过去。
池清明跪在地上,也不知道念的什么咒语,法坛里的香呈现出一种十分诡异的姿态,他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将一碗鸡血撒在地上,撒了一圈,任东南便站到那圈子里头,拿了铁锹开始挖。
胡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任东南气喘吁吁,却仿佛急切地很,一点也顾不上身上的伤势。胡绥见他有些吃力,便说:“我帮你吧,你歇一会。”
任东南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胡绥还是抢过他手里的铁锹,帮他挖了下去。
没多久就挖到了一块木板,他原以为是棺材,又挖了几下才发现不是,只是一块挡板而已。任东南却已经等不了了,直接扑倒在坑边,伸手将那板子用力掀了起来。
烛火之下,只见一块大红的布裹着一个人,躺在坑底一动不动。胡绥只觉得背上发凉,扭头去看李小酒,李小酒已经走了过来,站在坑边盯着那泥人看。
任东南将那泥人抱了出来,放到了地上,然后伸手揭开了上头的红布,里头却是一个被彩线缠绕的几乎看不清面目的人。
之所以说是人,不是泥人,是因为那那彩线缠的并不紧密,隐约能看见里头的皮肤。任东南脸上露出十分惊喜的表情,急忙伸手解开上头的彩线,一张人脸便露了出来。
栩栩如生,和眼前的任东南,眉目有几分相似。
胡绥想去摸一摸任西北的身体,看他有没有体温,任东南却猛地转过头来,厉声说:“别动他。”
他说完抬头看向池清明,池清明跪在地上,去看任西北的脸。他脸上的情绪更为复杂,说不出是欣喜还是震惊。
“还是太早了……”池清明说。
任东南却没说话,而是爬起来,将他哥哥抱了起来。大概那泥人化作的任西北太重了,他脸上露出十分吃力的神色,腰腹间的血已经浸透了上头的纱布。
“任东南,你要干什么?”李小酒问。
“我要带我哥哥走。”
“他只能被送到百花洲去。”李小酒说,“这才是你哥哥复生的唯一可能。”
任东南说:“然后交给李部,让他来定夺我哥哥的生死?”
“他未必是任西北。”李小酒冷冷地说。
任东南不说话,冷着脸就要走,李小酒拦住他,胡绥也赶紧站到李小酒身后,拿着铁锹,说:“任教官,你听小酒的吧。”
就在这时候,一直在地上跪着的池清明,忽然抱住了李小酒的腿,对任东南说:“快走!”
李小酒脸色一震,道:“池清明,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任东南却抱着他哥哥就走,李小酒要拦住他,却被池清明抱住了腿,胡绥拿着铁锹战战兢兢,就要去拦任东南,就在这时候,任东南怀里的任西北忽然猛地吸了一口气,整个身体都拱了起来,不止任东南惊呆了,就连旁边的胡绥他们也都惊呆了。
任东南抱着他哥哥就朝外头跑去,李小酒一把踹开了池清明,抬脚要走,却再度被池清明抱住了脚,他一时挣不开池清明,也下不了决心杀他,只好对胡绥说:“还不去追!”
胡绥这才拿着铁锹跑了出去,任东南已经将他哥哥放进了车里面,胡绥跑到大门外头,见那车子从他眼前开了出去。
但是车子刚开了没多远,迎面就开来了一辆车,逼停了任东南的车子。
紧接着便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身高体长,一身黑大衣,不是李成蹊,还能是谁。
李成蹊:我这个男主角总算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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