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两道淤青吗?随便抹抹就得了。
呈茗竺似是看出了冥佑的不满,可能是刚才絮叨的神经还没过,竟得意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包扎的功力,这已经是最完美的一次。”
从她的神情看来,竟是将冥佑当作是实验小老鼠了。
冥佑的脸瞬间就黑了,沉声道:“给我拆了。”
“不要。”呈茗竺嘟囔了嘴,“我好不容易给包上去的。”
“这么丑,能见人吗?”冥佑不妥协。
“这都大晚上的,你还要出去吗?”
“……”
“好啦,好啦,我明天出门前给你拆。”
高挂在夜空中的弯月照着他们,似乎在笑着他们的小吵闹。
第二天一早,呈茗竺就被命令拆下了纱布。
不过她还是很高兴的说:“我这次有进步了,至少我很快就拆下来了。”想当初她包扎的伤口都是要用剪刀才能拆完的。
本来还算好脸色的冥佑听到她这话,脸又黑了,显然对呈茗竺的自恋鄙视。
“去中心园林。”
听着他冷冰冰的声音,呈茗竺也不敢放肆了。
两人一起到了中心园林,有冥佑这个脸在大门口一摆,中心园林的大门马上就开了,然后畅通无阻的进入了中心园林。
呈茗竺越接近中心园林,心里就有一种越来越难以明说的困惑。她似乎有一种感应,这次冥娇应该是发生了挺大的事情。因为,她感觉到自从入了中心园林的大门,冥佑的神色就越来越沉郁了。
而紧接着冥佑入内的是另外一辆车子,在冥佑停下车后,那辆车也紧接着停了下来。
呈茗竺在冥佑的提醒下才下了车,但她下了车之后却没有走,而是和冥佑一起站在了车旁。
而后,她听得冥佑低沉的声音说:“可以下来了。”
是谁?
是谁可以让冥佑用这样复杂莫名的感情说话?
本紧闭着的车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一双墨绿色的军鞋落在了呈茗竺的面前。
她微微抬头,就落入一双饱经风霜的眼,她忍不住的将眼睛睁大,将眼前的人纳入眼底。
他身穿军装,头戴军帽,眉目严肃,脸上却布满了新旧伤疤,但依旧可以看出他曾经是个俊挺的男人。
呈茗竺第一个反应是:他是军人第二个反应是:他身上的肃杀之气太重。
他没有说完,只对呈茗竺点了点头。
冥佑却是给他介绍,“陆天,这是呈茗竺,我的妻子。”
陆天?
呈茗竺莫名的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个陆天莫非就是那一晚冥娇呢喃的那个人。
当初她还以为是露天呢,难道原来是陆天。
陆天并不多话,只是将身上的气息敛下,对呈茗竺的态度似乎柔和了些。
“大姐已经在酒室两天了,我没让人去打扰她。”
在冥佑说完这话的时候,呈茗竺似乎感觉到眼前这个陆天的男人第一次变了神色,陆天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起来。
“冥佑,这些年辛苦你了。”陆天的声音沙哑无比,仿佛在喉咙处有沙子堵着。
“什么话都不用多说了,你先去见了大姐,等你出来我们在一起吃饭。”
呈茗竺这时候注意到冥佑对陆天说话的口气很随意,很显然陆天是他非常熟悉的人。但是她也感觉到了陆天对冥佑的疏离。这是为什么?
“好,那你在偏厅等着我,我很快就出来。”
陆天说完这句话,就朝着东边的方向走去。
呈茗竺心想,陆天应该是去了冥佑所说的那个酒室了。
冥佑带着呈茗竺到了偏厅,呈茗竺没问,冥佑主动说了。
“陆天是大姐的未婚夫,十年前失踪了,最近才找到。”
只一句话,这里面就包含了很多的故事。
酒室里,冥娇方才初醒,只感觉到头脑都要炸开了。
这时,酒室的门嘭的一声就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然后越发的靠近。
冥娇正低着头,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不由得扯了嗓子低吼,“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那个身影不动,似乎又向前走了两步。
“还不给我出去,我不是吩咐了小夏不许任何人进酒…”
她说着,气恼的抬起了头。
只这一抬头,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是…他是…
“陆…天…是你吗?”似乎怕惊扰的来人,冥娇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阿娇,我就是陆天。”
他的声音比刚才的更加沙哑,布满伤痕的脸庞也似乎在这一刻不再可怖。
“你真的是陆天?”冥娇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张本该是精致的脸因为两天未曾梳洗而变得苍白无比。
“看来…你真的不认得我了。”陆天自嘲一笑,可他这笑,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冥娇站着不敢说话,她怕眼前的景象会随着她的声音消失了。
“我的脸毁了,声音没了。你要的美男,你要是好声音都没了,你又怎么还能认得出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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