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北岭皇子回给方潜一个耐人寻味的笑。
这是,嗯,嗤笑?方潜也不大确定,他们此前从未见过,“好些凡人术士,唔,不少熟人呢,”方潜感叹。
周天子马侧的是原先东临有过一面之缘的老道,那老道还被方潜声东击西的术法骗到,由此方潜想起来当初以神鸟现身助她脱身的那人,现今不知是谁。
那老道术法不精,远不及金圣寺的大和尚,只是“那人是谁?装扮好生奇怪。”马头落在宣帝身后一步之距,应是皇子之尊,但气息驳杂似妖非妖,身形颇为熟悉脸上带着半边银质面具。
那人竟也能察觉方潜两人的存在,眼神精准捕捉过来,银质面具泛出凛然的光。
“王珏!”是他,自从偷袭她不成拆了她的屋顶跑了,也不知身上的旱魃之毒解了没有,他吃了夫诸的花骨朵应该是百毒不侵的。
不过他这是什么眼神,满眼的深仇大恨却报不得,手握着腰间的刀捏的指尖发白,难道要抽刀打杀她?
王珏身后半步马头上坐着的便是宫稷,也不知他是如何说服东临皇帝自己跑来做质子的,在东临时他骑马从不好好骑要么把头昂的高高的信手打马指鞭,要么一只腿套着脚蹬一只腿踹别人的马脖子,嚣张的不行。
听闻此次四国质子做好了盟约一场腥风血雨就要来了。
南诏是个神奇的国度,在南诏存在一种叫做普渡的信仰,它所供养的教廷教主地位比皇权更甚,听闻每一任皇帝都是由教主加冕和选择,皇帝完全是教主的傀儡。而南诏民众从老到小皆信奉普渡这种信仰。
南诏来的皇子头戴半遮半掩的维帽,腰间别着一只大葫芦,方潜闻着气息也是纯正的凡人,可他腰间别着的葫芦方潜竟分不出品阶。说不准是个宝物哦,方潜对人家垂涎三尺格外关注。
哇,南诏皇子也似有所感小幅度的左瞄右看但不似北岭皇子能精准捕捉到方潜的位置,看来南诏皇子只是有所感无所察。
“你说,判官笔的主人会在这场中隐匿着嘛?”方潜微微侧头问骑在她背后的姜凝。
“依老夫所见,不会~”小乌鸦道,它像个小雷达缩小自己的身体蜷在方潜盘起的头上,只漏出个鸟头。
“不会~”姜凝随后补充,“那人自视甚高,言语间不容置喙,想必居高已久,不会出现在这种平常中。”
“那人在吸食周天朝的气运,应该不是周朝人,会是哪国人呢?听他官音浓重会是四国中哪一国的供奉呢?”
判官笔的主人意在驱赶她别插手吸食气运的事,想来应该是其他四国所供奉的高人术士或者大妖精,方潜丝毫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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