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螓首低下去:“奴婢知道。只是,奴婢方才是因为想要拭去花瓣儿上的雨水,王爷突然在身后出现,奴婢惊慌之下才失了手。”
这些话,他自是不信的。
他记起她的名字璇玑。
和那个女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可是,也因为最初的那惊鸿一瞥的相似,在徒然心痛的瞬间,他仿佛已经把面前的这个女子放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没有过多的言语,他只转了身。
瞧见面前的靴子离去,璇玑略抬了眸,低声道:“王爷不信奴婢,奴婢也别无他法。只是,奴婢获了死罪,于王爷来说又能有什么好处?”
那双黑色的靴子悄然站住了,晋玄王没有回身。
好处?
他笑起来:“那么,本王饶你这一次,于本王来说又能有什么好处?”
“奴婢,会感激您。”璇玑垂下了眼睑。
他终是回了身,蹲下去,瞧着她:“那本王要你的感激又有何用?”
“奴婢会替王爷好好打理这簇花。”
“为何?”
“因为它是先皇后钟爱的东西。”
晋玄王的神色微变,却依旧是不动声色地问:“你怎知?”仔细地关注着面前女子的神色,他无法确定她是不是皇帝的人,借此来试探他。
璇玑如实答着:“奴婢原先不知,是承徽娘娘在皇上面前提及,奴婢才知晓的。”
关于傅承徽被禁足一事,晋玄王自是不知的。不过听闻她如此说,他也不再多问,起身抚平了朝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说你要打理这花的话,可是真的?”
“是。”她几乎答得没有任何迟疑。
男子突然轻笑起来,伸手将她拉起来。他靠得她很近,璇玑没有躲,听他开口:“只是本王不知,你究竟是要帮本王打理这花呢,还是替本王的母后来照顾本王?”
他的话叫璇玑暗吃一惊,她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离得她越发地近了,鼻尖儿几乎要碰触得到。璇玑的身子有些紧绷,她还是迟疑着是否要逃,男子已经开了口:“因为皇上已经答应,让本王将这簇花移回封地去。”
璇玑的眸子微微撑大,她哪里知道事情会这般巧合?
如果之前还只是试探,那么此刻,晋玄王大抵已经确定面前的这个女子,就是皇帝想要安插在他身侧的细作。之前在豫园的时候便要赏赐宫女给他,被他婉言谢绝,如今再来这么一出,不在赏赐之列,只看他要不要“这番好意”了。
看着男子的眼底的那抹探究之色缓缓隐去,换上的是一丝笑意。雨点有些密集起来,主子没有动,璇玑也不敢妄自挪动步子。
一向沉着冷静的她,却是此刻,终于有了一丝的慌张。
他误会了,误以为她是薄奚珩的人,借此蝴蝶兰一事,眼巴巴地要跟着他回封地去,然后方便监视他。
天知道她来御花园纯粹就是偷一朵两朵的鲜花去延承蓉妃的“体香”啊。
澄清,要怎么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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