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汪从新哪里敢接,只能陪着笑宽慰一两句,心中感慨这宴容在太子殿下的心中果然是一根刺,这般说他都如此恼怒,别的话更是说不得了。
汪从新也确实没有宴容与萧云疏接触的证据,实际上他们司礼监也就知道这些了,出了东宫他们就成了瞎子聋子,外头到处都是宴容的人,他们的手根本就伸不出去。
无论是上回宴容在明宸宫为萧云疏欺负萧敏萧悦保驾护航,还是在外头替萧云疏系上腰封,亦或者是今日两人在霜华宫之中的一切,萧衍与司礼监都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故而汪从新也只能说道:“兴许也就是奴才自己想的太多了,毕竟宴容那厮狡诈,知道夫人娘家势大,若是为太子殿下所用,必定是极大的威胁,故而想要拉拢夫人与郡主,这才去的瑞麟宫。”
“不过奴才觉得,太子殿下也不必将这等事情放在心上,夫人初进宫的时候,连殿下一面都不见,如今倒主动来拜见殿下,也陪殿下赏花用茶,虽说态度还是冷淡些,到底比从前好多了。”
汪从新知道萧衍想听什么,别的话也不多说了,就挑着萧衍喜欢听的话说。
反正如今司礼监在空中已经被东西两厂压得喘不过气来,汪从新也没有别的念头,只想着多苟延残喘一会儿便算一会儿了他与萧衍的雄心壮志不同,汪从新知道司礼监压根没有和两厂斗的能力,故而其实不会主动去戳宴容的霉头,只想着能苟一日算一日了。
“他倒是不要脸,这等事情也做得出来,真是叫人不齿。”
萧衍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并不知道汪从新心中的念头。
一行人的轿辇匆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这时候的瑞麟宫中,气氛似乎有些微妙。
萧云疏陪着她阿娘一同喝酸梅汤,萧纵月受不了自己这个娇娇女儿一直盯着她看,便叫她一起喝酸梅汤。
萧云疏却没有夜里吃东西的习惯,她也不好酸口,故而也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说自己并不想吃。
她不吃,萧纵月便愈发觉得古怪,只好屏退其他的宫女儿,将她这个心肝肉儿搂到怀里去:“怎么了这是?怎么这般看着娘?”
“没有,就是觉得想娘了。”
萧云疏埋头到萧纵月的怀中撒娇,却是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萧纵月心中疑惑,如今也明白自己这个女儿人小鬼大,她要是不想说,恐怕半个字都问不出来。
翌日。
萧云疏如常一般继续去明宸宫请安,起来的时候果然又看到萧纵月正在梳妆。
她以为阿娘又要去见萧衍,唇角不由自主地耷拉下来,萧纵月却摸了摸她的鬓发,笑道:“今儿我不去见他,我与你一同去见皇后娘娘。”
“阿娘怎么也想见皇后娘娘了?”
萧云疏倒觉得出奇。
她心里知道,她阿娘对明德皇后应当并不如何喜爱的在她们两个的身份上,这位皇后娘娘没有给过她们任何名分,甚至连一句公道话都没有说过,阿娘心思玲珑剔透,焉能看不出来明德皇后的心中对萧衍与张氏还是多有偏袒?
故而她一门心思去明宸宫请安,萧纵月从未过问过一句,也从未提到要与她同去,怎么今儿倒起了这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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