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但我爸妈不会听我的。”单绫罗厌烦地说道,她在家虽然也算受宠,却几乎没有话语权,就更别说还要去反驳马剑这个“贵客”了。
“那个贱人也就罢了,你哥不至于真认为事情搞定了,就回家庆功去了吧?”司空浔问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可以肯定用不了多久电视新闻就会狠狠的把这两个“名门少主”的脸打肿,以报出“再度发生碎尸案”的方式。
“我哥才没那么笨!”单绫罗叫道,“他当时应该只是不想打马贱人的脸,事后肯定还会展开调查的,毕竟,你把话都跟我哥说清楚了的吧?”
“当然,就差没给他写份书面报告了。”司空浔答道。
“哎呀真是烦死了!还不都怪那个吃人的妖怪!别给我遇到,不然……”单绫罗咬牙切齿的赌咒发誓道。
“不然你铁定放貔貅出来,拿它来塞神兽大爷的牙缝!”司空浔接过话茬。
“……我倒真想啊,但不行,那家伙出现得太不是时候了。”说起这事,单绫罗一脸懊恼,她现在真有点后悔在鬼屋轻易地放出貔貅了。
“哈?!所以你们兄妹俩的神兽这个月都不会再出来了?”
听了单绫罗的解释,司空浔大惊失色。他还满以为再凶残的吃人妖怪在单斌的重明鸟面前也就是盘菜,但现在这意思就是,这一个月里他们单家兄妹的压箱底大招都用不出来了?!
“没办法,就这么巧。”说起这事单绫罗也只能无奈摊手,“而且我哥才是真冤,重明鸟就出来补了个刀还要回去睡一个月,也太会耍大牌了吧!”
是啊,要不要这么巧啊,两兄妹在同一天把压箱底大招用出去,没过多久就出现吃人的妖怪满城制造恐慌,弄得单斌只能“赤膊上阵”,而且……
“哎呀没事,那个马贱人虽然人是贱点,法力还是不弱的,我哥又不是一个人不用担心。”单绫罗见司空浔脸色凝重,宽慰道。
“单绫罗,你曾经说过吧,鬼屋扰灵那件事情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司空浔却依然皱着眉头,他觉得,自己应该发觉了一件很严重的事。
“是啊,所以应该是我们想活着离开宅子这件事让怨灵们受到了刺激啊,不然还能是什么理由?”单绫罗被问得莫名其妙,已经解决的事情司空浔还提它干什么?
“如果是人为,我的意思是,有人或者妖怪刻意为之,可以在我们都没察觉的情况下,造成扰灵吗?”司空浔问道。
“如果那个妖怪够厉害的话……而且我们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救人上了,很可能察觉不到!”被这么一问,单绫罗也变了脸色,她明白司空浔什么意思了。
“你是说有谁刻意造成扰灵,让我们陷入困境……”
“我们你,一遇上麻烦一定会放出貔貅,但以你的法力,貔貅战斗受限很大。貔貅也解决不了,你就会去向单斌哥求助,单斌哥护妹心切又看见巨大恶灵那么大阵仗,情急之下极有可能放出重明鸟如果有人刻意为之,那它只要想办法引你进那个鬼屋,然后再扰灵,就能在接下来一个月的时日里,把你们兄妹俩的大招同时封住,让你们的战斗力立刻削弱近半!”司空浔沉着脸分析道。
“鬼屋那个事是杨哲他们仨的家长找上我的,说是同行的道士介绍的,没找到我哥,就找来我这儿了。因为他们有那个道士给的符,我也就没细问……”单绫罗捂着嘴仔细地回忆道,她越想越心惊,“如果是谁刻意布这个局,那它就是先诓杨哲他们三个去那个鬼屋,等那三个人出事了再装成道士把他们的家长介绍到我这儿来,由于当时那满屋子的地缚灵都还处于稳定状态,我在外面察觉不到多大的怨气,也就不会警惕……”
“然后,等我们进到里头把人救到了,再扰灵,你就算一个人能对付那个巨大恶灵,也得召唤神兽去保护那三个普通人,而且一旦你觉得自己搞不定,自然而然就会想到你哥……”司空浔接着她的话头往下分析。
“它的目的是我哥?”单绫罗问道。
“恐怕是的,因为要打你的主意的话,这几天你就不会过得那么太平了,它会趁你哥被吃人妖怪的事绊住的空档来袭击你。”司空浔点点头,“但是它没有这么做,原因是单斌哥才是他的目标,而单斌哥现在还没遇到袭击应该是因为它还没抓到空档,你也说过,那个马贱人的法力也不弱。”
“那这么说我哥应该还是安全的喽?只要他还和马剑共同行动。”单绫罗松了口气。
“这可就不好说了,”司空浔摇头道,“如果它就是满城吃人的那个妖怪的话,那它只要提高效率,在更短时间、更大范围内连续作案,人手一下调派不过来又不能丢了家族的脸,你哥他们就一定会分头行动,把所有人手分布到全城各处去蹲守那个吃人妖怪那样的话,你哥很有可能会落单!到时候……”
“我……我现在就去找我哥!”单绫罗“腾”的站了起来。
“等等,先给你爸妈打个电话,问一下有没有极其憎恨,但是又很了解单家的妖怪目标是你哥的话,它针对的对象比起单斌个人来说还是单家少主的可能性更大。”司空浔提醒道。
“它绝对是个对我家恨之入骨又非常了解、心机深重、擅长隐匿而且秉性凶残的妖怪……好我问问!”单绫罗说着掏出手机,拨通听了一会儿后又懊恼地说道,“占线?我爸在搞什么啊?”
“我看你爸是在跟你哥打电话骂他。”司空浔打开手机新闻看了一眼后,说道。
新闻大标题赫然就是“城西闹市区又现碎尸”!
新闻的发表日期是今天早上,也就是说案发时间是在昨晚,地点却是城西这附近,单斌他们被打脸的的速度也是够快的。
“我得走了。”单绫罗眉头紧锁,直奔向阳台,掏出符咒纸鹤扔向空中。纸鹤随着她的念咒变大,单绫罗也不顾及形象了,撩起裙子手脚并用就往上爬。
“我也去。”司空浔抓起背包跟过去把这个手短脚短的小丫头扶上了纸鹤,自己也骑到了她后面。要去找的是单斌和昨晚那个“马贱人”,他可以想象接下来的经历会多么的不愉快,但他又怎么可能放得下心让没有貔貅保护的单绫罗独自参战?
巨大的纸鹤载着两人飞向了有些阴霾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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