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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年长一辈的都在,但平辈人却没几个在身边,易榕修与易榕聪早先非常有默契的订了爪哇国七日游,就是怕被老爷子逮到好一通教训。
毕竟最大的那个已经弃甲归了敌军营,其次大,眼看奔三的易榕修跑的是比兔子还要快。
小一辈里,只有斐梨跟易宁若去了。
当着老爷子与老太太的面,斐梨脸皮撑起一个虚伪的笑,违心喊了声姐,半天也没等到回复。
众人都沉浸在喜悦的心情中,根本没人知道她俩之间又进行了一次不大的交锋。
孩子还小,刚出生大人们看了一圈后被护士抱走。
新任宝爸还沉浸在喜悦中迷迷糊糊,孙迢迢醒来后见到的就是坐在旁边靠椅上一脸痴呆状的男人。
她表示很嫌弃的咳了一声,唤的男人一哆嗦,反应过来后立刻红了眼眶。
……
孙迢迢从没见过易玉成哭,他们之间矛盾最大的时候就是结婚前她执意要分手,结果男人不答应的时候,那会儿也只是红了眼眶,泪珠子在眼眶子里打转。
所以她不得不出声阻止:“打住,打住,多大人了你别哭啊,我都还没哭呢。”
醒醒,你高冷霸总形象崩了。
易玉成就很无语,你说你刚生了孩子,怎么还能这么贫嘴,省点力气不好吗。
“孩子看过了?”
易玉成的眼神一下子又变得很温柔:“看过了,七斤二两。”
说完了又怕孙迢迢不知道赶忙补充:“是个儿子。”
“知道了知道了。”她不耐烦的说:“我那会儿还醒着,护士给我看过了,他背后正中间还有颗小痣。”
她抓着易玉成的衣袖,始终没有松开,说完后脸色活像是便秘了五百年,显然是还有话要说,碍于种种不好意思说。
“怎么了?”
孙迢迢抱歉的抬眼,声音很轻的带着些难以启齿:“他好丑,而且一点都不像我,我虽然知道新生儿都丑,但不行,他实在太丑了,我有点接受无能,这个丑,他到底像谁啊。”
“……”
“你直接说像我就好了,不用拐弯抹角的。”
易玉成却浑然不在意这些,他甚至之前还亲昵又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小宝贝的小脚丫,生怕会弄伤他太过娇嫩的皮肤,满眼都是要溢出来的爱:“等过段时间,肯定就不是这样了。”
孙迢迢依旧有些接受无能:“但他现在就是这样啊,我一想还得喂奶就有点接受不能,受不大了。”
“……”
一想到这么个丑了吧唧的东西竟然是我生的,心里就感觉心酸,这可怎么的好。
孙迢迢是个颜控,且是十里八乡里出了名的颜控,一般的颜控自己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却很喜欢嫌弃别人,但孙迢迢不一样,她自己本身外貌条件就十分优越,所以这么多年来挑三拣四,也从没有遇上个别激进的被套上麻袋揍一顿的机遇。
小宝贝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来自亲生母亲的嫌弃,在一旁忽然张嘴开嚎,嚎的孙迢迢有些担忧他的嗓子,不得已将孩子抱了过来,边哄边说:“宝贝,你说你都这么丑了,就别嚎了吧,万一再把嗓子嚎坏了,那身上就一点优点也无了。”
易玉成:你确定是亲妈吧。
也经此一遭,易玉成明显脑子里悬着的那根线得以放松几分。
母不嫌儿丑啊。
她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建设。
后来护士要抱孩子出去易玉成不由自主的跟了出去,外头的长辈们又轮流看了一圈,直呼孩子长得好。
“迢迢怎么样了。”易冬阳脸上也挂着一层笑,眉眼的温柔很好的将干练与凌厉压了下去。
易玉成说:“刚醒,姑姑你们先看看孩子,我就进了。”
“你快进去吧。”
结果担心老婆的易玉成回到病房就听孙迢迢烦躁的说:“你怎么又进来了?”
她好不容易才安静一会儿。
孙迢迢脑袋里一闪而过丑儿子的模样,又抬头望了眼丑儿子的爹的五官,从小美到大的略感上当受骗,嫌弃说,“算了,你先去帮我倒杯水,出了不少汗,口渴。”
在心里她已经将各种牛奶浴,等等提上了日程,无论怎么着,她的儿子必不能很丑!尤其不能让人丑的没眼看!
她甚至都不好意思拍张照晒个朋友圈。
……
终于水放到嘴边,孙迢迢突然问了句:“梨宝呢,你有没有通知她来看看。”
易玉成接话说:“说了,就在门外候着,喝慢点,孩子还在老爷子那里,估计还得有一会儿,别担心。”
医院的隔音很好,病房都是禁止大声喧哗,所以门外突如其来的一句说话声,穿透平静的空间,薄薄的墙壁与一层玻璃窗,传到屋内,吓得易玉成一哆嗦。
他已经很久没见老爷子发这么大的火。
外头本该和和乐乐,交织出一副祥和画卷,结果气氛被打破于易宁若的一句话,这一句话成功惊掉斐梨的下巴,她茫然无措的抬头,第一个看向外公,果不其然见老爷子脸上的开怀消失不见,横眉冷竖,显然气得不轻。
孩子也被护士安稳抱走。
易宁若确实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也确实是带着目的来的。
那之前斐梨最终没有将一切对男人和盘托出,因为她总对自己说等一等,等一等,还有时间,还要等最好的时机,可是变化就是来的那么突如其来。
还偏巧在他们矛盾刚刚缓和的时候出事。
那之后斐梨没有和盘托出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无可挽回的错,也多了一件。
李佑霖: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斐梨:哦,我没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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