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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佑霖不认识。

易玉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吧唧挂了电话。

他显然还没忘记古往今来第一个能把他妹妹耍了顿大的,还活的很好的男人的名字。

突然被挂断电话的李佑霖心脏咯噔咯噔往下掉,他抬头扫了眼海西大综合楼六楼开着的窗户,几乎忍不住就要冲到楼上去当面问一问。

却最终因为接到公司里陈淮打来的电话,才恍然记起他下午还有个比较重要的会,只能按耐下那些疑问暂时选择离开。

因为什么事情而忘记工作这件事,对李佑霖来说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橱柜里的白兰地已经很久没有人访问,他爱收藏酒,并不代表他爱喝,就像男人天生爱车,而大多数的女人慕强一样,他所喜爱的东西,大多数的时间都在橱柜中,车库里蒙尘。

屋子里只因为少了个一个人的出现而格外空荡,厨房也突然变得无人问津,阳台上的芦荟因为很久没有照看表现出干瘪枯黄的症状,衣柜中,堆满了这几天里换下来,还未洗就已经布满折痕的衣裳。

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生活就像突然乱了套。

明明即便在国内他也很少回来,却突然在生活的某一刹那觉得空旷,就像本该有的东西突然缺失了一样。

暴躁不安与惶恐齐齐袭到心上。

连仙人掌都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心情不好。

低气压的状态下,他做了一件平常不会做的事情。

他打开橱柜的门,取出里面蒙尘的好酒,慢慢的倒入雕花玻璃矮脚杯里。

尝到不知第几杯,就听到玄关处传来声响。

这两天冬天越来越冷,而斐梨大多数御寒的衣裳都放在李佑霖这里,还有一个子不来寻我,我就来见子,她首先甘拜下风。

下午她翘掉了第三节毛概课,考虑到家里那个空荡荡的冰箱,中间她又去了趟超市买了点食物一并提上。

斐梨酒精过敏,所以柜中的酒一直就只是摆设,突然有一天,摆在橱柜里的酒出现在了男人的手中,不由惊讶的多看了几秒。

李佑霖的酒量并不算好,而且经过那事她一直以为这人已经戒酒。

看到房门被打开,脑子里一闪而过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他家密码的人一一猜测了一遍,直到看到人进门,李佑霖也惊讶,但他只惊讶了零点几秒钟就回过神来。

“你回来了。”是陈述句,淡淡的也听不出心情。

斐梨轻轻嗯了一声。

“回来拿点衣服。”她瞥了眼男人身上的衬衫补充说:“这两天降温,你出门的时候多穿点。”

为什么,明明还关心他冷不冷却要提出离婚。

李佑霖承认他有点生气,就像他有一块宝石,后来却不知道怎么着把他弄丢了。

有点不大一样,李佑霖苦恼的想,丢了一块宝石而已并不至于让他心怀大乱。

斐梨有点奇怪,这人这么长时间不回话又在脑补什么?

结果她没等来回话,等到李佑霖好看的手指端起精美的杯子,赌气似的将杯中璨金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

这怎么了?

虽然她并不晓得那些酒到底有多稀有,多昂贵,但她却知道李佑霖所收藏的酒中,随意拿出来一瓶都能让酒量一般的人醉的不省人事。

喝醉后的李佑霖比清醒时诚实太多,就比如现在斐梨能听到他说。

“你跟那个薛明的弟弟,叫什么来着……”他小声嘟囔,“哦薛彦,名字起的怪人模狗样的,你跟他是怎么回事?”

听清这番话斐梨愣了一会儿之后乐了,心里涌现出一些不坏的奇怪心情。

“你还认识薛彦?”

“我不认识。”诚实的李总说,“但我听说你给他写过情书。”

斐梨看戏似的抱着双臂:“你怎么知道我给他写过情书。”

我稍微查了查,问了问,但李佑霖即便喝醉后求生欲也非常高。

“我给你表哥打了个电话。”

恩那你胆子挺大的。

“还有呢?”斐梨语气里带着些欢喜,“这就是你跟踪了我几天的理由呀。”

李佑霖的酒嗝打了一半,眼睛瞪得跟鹌鹑单一样大,似乎在惊讶于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斐梨显然也没有就此打算解释。

这一整件事情,就比较像是老婆婆的裹脚布。

在李佑霖当晚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斐梨坐在沙发上,拍了拍她旁边那块空地,像唤狗似的,明显是让他坐过去,这次她没有绕弯子,“前半部分跟你知道的一样,后半部分就比较坎坷了。”

多坎坷呢,就是黑历史,斐梨这一辈子再也不想提的那种,但是碍于这位在这方面有点奇怪的执着,为了安抚他不得以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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