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如果不让她宠外孙,面对无所事事的老太太,李佑霖已经可以预想到自己晚年的凄惨生活了。
唔,比较起来还是特助好,李佑霖很没有良心的想。
特助lla中英混血,十八周岁后选了中国籍,二十六岁的时候毕业结婚,被李佑霖成功骗到了手下任劳任怨。
李本善:最初的时候我还非常仰慕那个李佑霖,直到我变成了李佑霖的高级助理,我他妈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俩人吧。
二十九岁时lla的大儿子出生,顺产没能生出来,最后剖腹,李先生扬言再也不要生孩子了,却被非常想要女儿还在坐月子的妻子甩了老大一个巴掌。
lla三十二岁,妻子怀了二胎,女儿。
李本善觉得老天真是眷顾他,给了他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高薪工作,还有一儿一女,真是祖坟冒了青烟。
除了摊上一个事逼精的老板有点麻烦,活脱脱就是一人生赢家。
跟在李佑霖身边六年,上司的品性被他摸了个十成十,公司很少有人敢于老板叫板,lla算是第一人,第二人就是lla的妻子,国内外某知名服装设计师any。
有时候李佑霖会觉得自己遇到了夫妻诈欺团,这对夫妻拿着他的工资,却从没给予他bss该有的对待。
比如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的尊重。
李佑霖一边在心里斟酌着要怎么处理斐梨的事,另一边却坚决果断的拒绝说:“两个月太长,绝对不行。”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陪产假结束后lla回到公司后,面对化身丧尸暴龙兽的上司,满脑子问号。
我确实是去了两个月而不是两年吧,这俩月都发生了什么?
当然这是后话
……
李佑霖不会处理与儿子的关系,究其原因可能就是儿子不是亲生的,无法激起他的舔犊之情。
他能跟张氏华科制药,二十三岁却手段了得的小公子称兄道弟,但不能将二十岁的李韩轩看成一个晚辈。
他对李韩轩放任不管,大概也是因为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没必要放大力气去培养。
然而虽然李佑霖不是李韩轩的亲爹,但俩人却是有亲缘关系的。
关于这段关系,李佑霖实在不想去深究。
母亲这两年这么关心自己的人生大事,也是因为对李韩轩的态度很复杂,同样很有自知之明,李韩轩越长越歪的原因。
当然了即便不是这个原因,李佑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将李氏昆仑交给李韩轩。
说委婉点他不适合。
说的直白了他不配。
李佑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喜欢用有色眼光看待他人的人,说他怎么都好,双标都好,反正他很难不用有色眼光去看待这个同时流着姐姐的血,与间接害死姐姐的人的血的孩子。
想到老爹三十九岁才结婚,四十三岁才有自己。
目前才三十四岁就被催婚到头秃的李佑霖就很委屈,但这话他不能说,说了就变成男女混合双催。
敲门,本来是非常有讲究的,尤其是在职场中,敲门学问的好坏,直接影响到这个人的死活。
他推开病房的推拉门,走过短短的仅几步之遥的过道,一转头就听到斐梨虚弱又柔软的声音。
“你又落了什么”
一转头,两两相对,相顾无言。
跟那晚一样,是一个时机不好,地点不对,场景很差,令人尴尬到头秃的会面。
他看着斐梨因洗胃入院而过分苍白的侧脸,不由自主的关心道:“你……你还好吗?”
斐梨半天没回味过来这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他在这里,足以给自己造成不小的心理负担。
她微微蜷起指节攥着被角,毫不畏惧的迎着男人的目光露出了个苍白的笑:“您找我大哥?不巧他前脚刚走,需要我帮您把他喊回来吗?”
她不傻,知道李佑霖特地出现在这里,绝无走错门的可能。
李佑霖更是不笨也不傻,不然也不会将公司治理的井井有条,他看到斐梨躲闪的目光,多少也将她的心思猜了出来。
男人心中仅剩的那点局促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的脸色沉的可怕,却始终耐着性子解释说:“斐梨,我不找你哥,你知道,我要找他大可以去他的公司。”
斐梨攥紧了被角,脑袋埋在阳光的阴影里。
令男人不自觉放软了声音,“抱歉,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斐梨将被子抓出了折痕,恼人的是她确实知道。
“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酒吧找你,但一直没等到。”
那是因为我在故意躲你。
斐梨一直知道李佑霖在找她的事,但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估摸着事无好事八成是要找她算账不给请个医生的事,她也是后来才记起来李佑霖的毛病,而且走的时候他呼吸通畅不像是休克的症状,就把他当了个正常人,没请压根是忘了。
后来想想略有后怕,怕再给他本就不正常的身体雪上加霜,所以才一直躲着,昨晚也是硬被拖去的酒吧,幸好没遇上。
“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关于李久的?”
她们谁也没有先提那天的事情,仿佛它是一个禁忌一样,但是话题又个个都是围着它转,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不是。”李佑霖否认说:“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确认完了我就走。”
感觉到脚步声在靠近,近的站在床边投下巨大阴影时,斐梨才恍然忆起这个人有什么毛病,她挣扎着要躲开,生怕这人作死的举动,给自己造成影响,却不小心牵扯到了还在隐隐作痛的胃部。
她还错觉以为是家里一米八的大床,往旁边大幅度的躲了过去,结果造成身体不受控制的失衡向床下歪去,幸好被一个人接住。
斐梨的鼻子狠狠地磕在了男人的西装扣子上,疼的她眼泪差点彪出来。
头顶传来男人的呼吸声,她慌忙要将人推开,而李佑霖也确实很容易就被她推开。
“你疯了啊,自己身上什么事情自己心里不清楚?”
对那天的事有所后怕,以致现在接触这个人她更加有所芥蒂。
除却外人给他添油加醋后的印象,还有斐梨的一些不是很好的记忆。
回答她的是男人的一声轻叹,过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反应的他愣愣的看着斐梨,满眼都是无奈:“果然。”
“什么?你说什么?”突然感觉这个人说的话都是佛尔摩斯密码。
李佑霖的目光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没有生气被斐梨推的那一个踉跄,反倒是表情又酸又涩,看着斐梨因为紧张而攥着床单的手,喉头动了动还是选择说。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斐梨怔住,她还,从未听说李佑霖会有态度如此软化的时候。
嘴一张一合,不自觉地跟着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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