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伸出双手,那是一双修长的手,保养的非常好,细长的手指比女人的手还要女人,司徒空看着这双手温柔的微笑,“时间有点紧,我现在就开始摸摸你的骨头,看看你的身子骨硬朗不硬朗!”
司徒空从前臂开始摸起,一直到头骨、颈骨、肋骨、盆骨一路摸到脚底,就连背部碎裂的肩胛骨都没有放过,特别在肩胛骨碎裂的地方反复摸排了三遍才放手,而这个时候费掌柜早就浑身汗透,刺激性的痛楚让他几乎昏迷过去。
司徒空摸完骨头,自言自语的说道,“身子骨一般,看起来不能太剧烈,否则很容易昏死过去,再重一些的话,容易死掉。”
司徒空转身,从墙边的一个铁柜子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副手套,这是一副精铁打造的手套,制作的非常精致,纯白色的精铁将手套的每个细节都锻造的精致到位,大小恰好符合司徒空精致的双手,司徒空看着手套,由衷的赞叹道:“魏国姜家不愧是世代传承的锻造世家,手艺真是高超,打造的这幅手套当真是绝品!”
司徒空举着双手,将手套在费掌柜面前反复的晃动,轻柔的说道:“李将军李大人急着让你开口说话,我只要先用上这幅手套了,我就先从你的背部碎裂的肩胛骨开始,一块一块掰碎骨头有点痛,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凄厉的惨叫从刑狱传了出来,别的牢房中的犯人听到这种惨叫,从灵魂上都感到颤栗,那种生不如死的惨叫,让这些牢房中的犯人想起了曾经的凄惨。
费掌柜此时浑身早就已经被汗水湿透,剧烈的痛楚让他不停的颤抖,泪水、鼻涕、尿液止不住的流淌。
司徒空有些嫌弃的捂住了鼻子,对身后的黑衣人说道:“用水冲一下,臭死了!”
两盆冰冷的水兜头浇在费掌柜的头上、身上,司徒空看着费掌柜温柔的摇头,“我先给你涂上一些药吧!这样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司徒空从墙边的铁柜子里取出来一个小瓷瓶,他小心翼翼的用小铜勺挖出一些黑色的药膏,均匀的涂抹在费掌柜的背部。
费掌柜就感觉背部一股清凉弥漫开来,那种痛彻肺腑的疼痛感消失,费掌柜不由得享受突然来临的惬意,有一种非常不现实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空旷的草原,四周遍地野花,空气中充满芬芳,他全身心放松的躺在草地上,看着头上的蓝天、白云和刺眼的阳光,整个身心已经完全放松,彻底放空了自己。
费掌柜对这种感觉很熟悉,至少在十二岁之前他对这种感觉非常熟悉,那时候他喜欢骑马驰骋在家乡的草原上,跑到最近的一条河边饮马,然后就躺在河边的草地上放空自己,有的时候还会睡上一会儿直到小伙伴欢叫或者母亲的呼唤将他叫醒。
费掌柜恍惚之间还记得母亲做的饭菜特别香甜,那种味道已经镌刻在骨子里,不过这种味道已经那么遥远,在十二岁母亲去世那年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那天费掌柜从草原回来,远远的就看见家中冒出了黑烟,黑烟中还伴有红红的火苗。
那场大火之后,费掌柜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母亲,父亲说母亲去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从此以后父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整日酗酒,永远都是酩酊大醉,还是个孩子的费掌柜在河边、在柴草垛边上、在草地上、在泥沼中不止一次的将浑身酒气的父亲拖回家,那种感觉既痛苦又绝望。
费掌柜很惬意,司徒空在他的身上涂上药膏之后,他就感觉浑身轻飘飘的,感觉别提多舒服了,美好的都有些不真实了。
就在这时,司徒空温柔的声音在费掌柜的耳边回响,“很舒服吧!可惜,我还得用刑,你且忍耐吧!”
接着就是一种撕扯的剧痛从背部肩胛骨那里传出来,刺激的费掌柜一下子就浑身颤抖,刚刚虚幻的美好一下子就被痛楚激荡一空,这让人绝望的现实让费掌柜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看着昏暗的牢房,费掌柜口中不有自主的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喊,“不。”
不到半个时辰,一个黑衣人恭敬的将一份口供呈交到李将军的桌子前,上面有斑斑血迹,不过这都不打紧,李将军直接就忽略掉了这个细节,他仔仔细细的看着口供的内容。
诚如吴氏所言,费掌柜掌管这一条细作的通道,直接情报的传接人有小翠和费掌柜的管家,一个负责上交情报,一个负责往晋国输送情报。周边辅佐的还有一个人员,名字叫魏三,是齐国的一名混混,负责打探外围情况,魏三的手下有十四名打探消息的人员,构成了费掌柜的一条情报支线。而费掌柜的管家手下有两名属下负责情报传递,而管家的两名属下还有七名人员。而赌坊的吴胡子则是费掌柜的一条暗道,以备在紧急时刻逃生。整个情报网的构成很完整。
“确是一条大鱼!”费掌柜满意的点头,好运罩头的时候挡都挡不住,谁能想到作为细作的吴氏能自己找上门来,向自己交代费掌柜这条大鱼。
李将军精神奕奕的前方,嘴角不由得弯出一抹笑意,“来人!将几位统领请到我这里,有要事相商!”
门外,一名黑衣人立即出现在门口,低首抱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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