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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捧土给我。”黑衣人声音沙哑,已经没了先前的妖魅与磁性。

“哟。”严必卿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扭过头,看着那站在自己身后的黑衣男子。

从严必卿的眼中看来,如今的虚浊只是一个没有了人形的“大黑褂子”,身上没了那魔道的剑势不说,反倒多出了无穷令人深感厌恶的死气。

“魔道老儿,你不是在中洲心岛跟老皇帝打架呢么,怎么一眨眼就到我这儿来了?怎么,你也想跟我打一架?我可没那闲工夫,我家老二还等着我喂奶呢。”

严必卿挤出一抹十分猥琐的笑容,脸上的褶儿层层皱在一起,方才还俊模俊样的小伙儿如今像极了一朵盛开了的白菊花儿。

“少废话。”虚浊眯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严必卿怀中那若隐若现的土色瓷坛。

见势,严必卿吊儿郎当的脸上露就一抹狠意。

“穆渊老狗让你弄死了,可不代表我就能被你杀掉,我劝你还是别太张扬,得罪整个中洲,代价就是不得好死,你修炼魔道,干尽了坏事儿,已经注定了不能飞升,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作死的好,在中洲多活几年,不要过早下炼狱受苦。”

闻言,虚浊的神情没有半点变化,他看着严必卿怀里的那捧瓷坛,眼神如刀。

“给我!”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由远处袭向浮石。

严必卿脸色大变,眨眼间,他竟凌空浮在那被切成碎片的浮石之上,脚下踩着一杆光华四射的桃花枝。

“徐涂?”严必卿斜眼向远处看去。

“怪不得穆渊这老东西会被你这差了几千年功夫的魔道小剑杀掉,原来,是有人接应啊。”严必卿的话带着讥讽,他不急不缓的看向身前的虚浊,一只手拿起怀里的瓷坛,咂了咂嘴。

“看来,今儿个还真打不过你了,只是,这捧土本尊不能给你。”严必卿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捏着瓷坛,手中现出一道极其精密的紫色法阵。

“也不知道这法阵管不管事儿,不然,我严必卿可真是白交代咯。”

严必卿站在桃花枝上自言自语,刹那间,一阵黑暗将三人所在的空间紧紧包裹。

严必卿脸色凝重,感受到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里的强大剑意,心里有些发毛。

“本尊还是跟你一块儿走吧,只希望这法阵管用,别把老子穿成个傻子!”

严必卿凝眸,手里的法阵忽然散开,将这片漆黑的空间照亮。

说时迟那时快,足以粉碎一切的强大剑势压向那刚展开法阵的青发男人,一息之间,严必卿闭上双眼,单手捧着怀里的土色瓷坛,猛的将法阵砸在自己脚下。

浮石之上传来一阵巨响。

黑暗散去,虚浊与徐涂二人之间,已经没了那法宗祖师爷的影子。

“……”虚浊不语,升腾着死气的右手被苍鼎剑的天道剑意烧的皮肉模糊,徐涂凝眸,环视着周围的一片虚空。

“让他跑了。”徐涂道。

虚浊不语,消失在这已经化为无数碎片的浮石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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