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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怀里泣不成声的李启暄,只能收紧臂弯将他紧紧护在怀中,即使自己知道这些举动连止住他的泪都不够。至于回答,白子鸿只在心里找到三个字。

“我知道。”

芙蓉见日上三竿左室帘幕还未拉开,不免担心太子李启暄。待她掀开帘幕查看,却见到披着狐裘坐在床边的白子鸿。芙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手在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才敢确认自己不在梦中。白子鸿顾忌到哭累睡着还拽着他衣角的李启暄,只得轻声唤芙蓉去取点吃食。芙蓉沉默了片刻,先去取了信匣里的两封家信交给白子鸿,才转身离开。

白子鸿看完信后,比他当初想象的要冷静太多。他将手中信件捏皱,弃入炭盆,他突然想起李启暄说他心口温热,他扯开衣襟看见内里缝了一个夹层。细线被他一一拆开后,他看见内里夹着的是一个平安符,和母亲常戴在身上的一样。他不想管那些禁忌不禁忌的事,直接拆掉了外层的锦布,展开了那道符纸。

符纸的背后写着血脉至亲,以命易命。

纸上的字迹,让白子鸿想到两年前的签文。签不是庙里的,这平安符怕是也让人掉了包。白子鸿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怪自己发现的太晚,还是该怪自己那天没有死在南郊的路上。但无论怪哪件事,罪责的源头都在自己身上。避无可避。

芙蓉端了些吃食进来,白子鸿叫醒李启暄起来吃点东西,自己也遵从御医留的嘱咐,食了些粥。香兰来后,白子鸿让她把李启暄带回佳德殿去,自己则入了内室沐浴。

“公子。常人昏睡两月多形容枯槁,若能醒来,气若游丝都已算好的了。公子为何……如此不同?”

隔着帘幕,芙蓉思索半天只能说出一个“如此不同”来。白子鸿听后沉默良久,最终他还是让芙蓉去看了自己拆开的平安符。

“芙蓉,如果我那天戴了蛟首簪,我不会让父亲和叔父为难的。”

如果魏郎不来,他会被人带走,但他绝不会活着被人拿来当作胁迫白府的条件。如此,母亲不会与他以命易命,李启暄也不会为他遇险、为他折辱身份,一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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