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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下起了小雪,半夜醒来的我起身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床头柜上。用窗帘将玻璃上的雾擦去、透过那一小块地方看向庭院。

地面铺着一层薄薄的雪毯,零零点点的雪花缓慢的从空中滑落,我端起水杯坐在床边细细的品尝着。

房门前有着一排小小的猫爪印,原本晚上从不在家的大傻猫今天出现在了床脚。刚刚起身的时候不小心弄醒了它,它喵喵的发泄着不满。从床上起来压了一下背后跳下了床,朝着衣柜纵身一跃跳到了衣服上,然后它缩起身子打了个哈气用尾巴将自己身体围起来闭上了眼睛。

今天要穿的再多一些,我心里想到并将此事记下来。

第二天醒来时这场雪还没有停下,反而伴随着冷风逐步增加着势头。我走到衣柜前拍了拍大傻猫的屁股,它看了我一眼后翻了个身子扭向了另一边。不得已我只能将它扔到床上。

学校规定只能穿校服,所以冬天的校服也是有的。不太暖和但是很好看是这所高中校服的唯一优点。价格与用料都对得起它昂贵的价格。物有所值的感觉。

不过我还是要多穿一件保暖衣,围巾与帽子也是必备的。我不像其他男高中生那样会有女生亲手织的围巾,这些都是我从网上买的,物流速度很快,只用了一天就到了,后来我才发件发货地就在这个小镇。

我热了一袋牛奶加了少许的糖,并将昨晚的剩菜热了一下简单的解决了早饭。走之前往一干二净大傻猫的餐盘中倒了少许的猫粮与牛奶,因为它太胖了所以我要尽量的控制它的饮食。

不过我想这些食物它恐怕醒来后就会一扫而光的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我去上学后就没有人能够管它了。

虽然穿的很多但是外面实在是太过于寒冷了,我的左肩隐隐作痛,所以我不得不不断地扭动肩膀让血液流通起来,这样做的话能够轻微地缓解一下疼痛感。

每年的冬天都会这样,从那时候开始,我的身体就有了些许隐疾,有些能够通过锻炼预防,有些就完全没有办法。就跟人们口中常说的老寒腿相似。是一种季节性的病症。

将大门锁好带好帽子朝着地铁站走去。

这种天气的地铁人数会多到根本无法挤上去,所以只能等一个人少的车厢或者被后面的人强行推上去。

这次的我也是被强行推上去的,根本不需要自己用力往上挤,只需要保持好平衡在被挤上去的时候往里走走找一个站得住脚的位置就好。电车也好、地铁也罢,面对这样的人数我是很想骑自行车去的。

一路上听着上班族的打电话声和好朋友之间的交谈声抵达了高中,这一战下车的人非常之多,所以也不用提前做好下车准备,只要跟着人流走就好。但今天我的运气不是很好,下车后看到了理子老师,同时她也看到了我。接着她就经直朝我走来。

“围巾挺好看的嘛,是你妹妹还是彩加给你织的?”

“网上买的,99包邮。”

“咱俩一样呢,哈哈哈气死我了!这种季节秀恩爱的现充都去爆炸吧!”

什么嘛,一大早就开始向我传递负能量了吗。我的好心情都没有了呢,今天上你课的时候睡觉好了。

学生们一路对她打招呼,还有几个漂亮的女高中生围着她转,很快这里就不需要我的存在了。

学生会的成员门在门口检查着什么,我想一定不是在检查那些汤头染发的违规现象,应该是在寻找未穿校服或者衣着异类的人,这种事很常见的,校服代表了一个高中的形象,虽然汤头染发也不允许但只有不做出什么有辱校园的行为就能够睁只眼闭只眼放过去。这一点我并不讨厌,通情达理的学校不如说我很喜欢。

因为瓷砖太过于光滑所以铺上了一层红地毯并在其他位置撒了少许的食盐。

距离圣诞节还有一天,活动的宣传也已到位。能够看得出来这次打着你所意想不到的圣诞节的宣传标语让整个校园处于一种狂热的气氛中。

如果没有冰莉彩加交给我的任务的话我那天一定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呆上一整天,然后再闭幕式的前一段时间到社团教室中等待着放学。

我喜欢热闹的场景但却不喜欢参与其中。强迫自己融入氛围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就像同性相斥的电子那样永远不可能碰撞在一起,除非它们都失去了自己的特征变得没有任何用处成为废料。

“你这家伙为什么要跑这么快。”理子老师再次用肘关节夹住我的脖子,当着其他学生的面做出为人师表的举动。

“我只不过是很会看氛围决定自己的去留。”

理子老师松开了手。

“真是的,你这家伙还是一点没变。算了,找你主要是为了提醒你不要忘记圣诞节那天放学后到办公室找我。”

“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一定会忘记的。”

“没事、忘记的话就用拳头让你记住就好了。毕竟要想让一个人只需要创造出可以让他记忆犹新的痛苦就好了。”

“这一点我和你持相同意见呢老师。”

“能够和你有相同想法看来我还年轻的很呢。”

理子老师仿佛再沾沾自喜些什么。是年轻这个词吗。试一下。

“是啊,理子老师还很年轻呢。”

“哈哈哈哈、对吧!我还很年轻呢!超年轻的!”

她大笑着拍着我的背发出爽朗的笑声。我仿佛知道了理子老师的痛点,如此强调自己很年轻的她恐怕这段时间被称呼搞得十分火大吧。毕竟又很多人会以为不知对方是否结婚而怎样称呼索性叫阿姨的也有不少人。

我也曾被同年龄的人叫过叔叔,不过反应没这么激烈就是了。只是那一刻开始我开始对自己的穿着打扮有了些许改变。

上午的课程以文科为主,历史、文学某种意义上是我的强项。当然是十分刁钻的意义上。因为我也只有文科拿得出手。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没有朋友的我只能通过读书来打法无聊时光,看了那么多书总要有些收获。

唯独这一点说出来有些难受。

现在没有人缘的我已经能够看到自己的未来了。恐怕在我死后的葬礼上都不会有人前来为我吊丧。就像盖茨比那样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棺材中,生前辉煌的举办聚会死后却只有他的邻居尼克和为了头版新闻的记者而已。想的有些远了,不过这恐怕也会成为现实。父亲死的时候也只有沐梓曦一家前来。

入葬的时候也只有花钱请来的人而已。

中午的课上完后因为活动的原因下午的课全部暂停用来筹备圣诞节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分工,无事可做的我为了不那么惹人注意或者为了不让人感觉到碍事很自然而然地离开教室。平日不允许奔跑地走廊今日也开始活跃起来。只能找一处没人地地方才能容忍我这个碍眼的家伙。

我走的了办公楼的楼顶,那里的锁已经被人用暴力手段打开了。虽然堆积着大量的纸箱子与废弃的桌椅,但已经有前车之鉴的我很轻松的就爬了过去。

推开有些残破的塑料们。它痛苦的发出让人很不舒服的声音。我环视了一圈楼顶。

“果然没人呢。”

我走到铁丝网旁边靠在那里,突然看倒了楼梯上方竟然有一个女高中生,她一脸不爽的看着我,看样子我打扰到她了,不过现在离开确实不太合适。

“原来是你这家伙啊。”

她从上面跳下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我和她在哪里见过吗?我向她投去询问的视线。

“奖学金的事情、挺感谢你的。”她站在我面前,左脚点着地脸扭向一边右手抓着头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或者说不好意思。

原来是那个在酒店顶层工作的那名高中生啊,那里的灯光太暗,她又打扮的花枝招展以至于我没能第一时间认出她。倒不如说她那副样子无论我怎样想象都不可能将两者结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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