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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好听是唱歌,说的难听就是在鬼叫!

“一杯二锅头h呛得眼泪流h生旦净末丑h好汉不回头

你若要走我不会留强留的爱情不会撑得太久

不耐寂寞尺度游走…………”江策毫无乐感的唱着,唱惊了所有人,包括原先还面无表情的赵璟。

旁人惊的是江策唱的,哦不对,是嚎的什么东西?这嘴里含含糊糊,也不晓得他在念叨什么,竟还能自己打出节拍,实在佩服。

赵璟则不然,他脸上的震惊不带一丝嘲笑,而是惊愕!那时的阿策陪伴他在战场之上,虽然大家困苦艰难,却总能调动气氛,自创的军歌可以鼓舞士气私下只有他们二人之时,哼出咿咿呀呀的小调也常能抚慰他的心绪。但最大的共通点便是,其实都不好听,一模一样的五音不全。

可还不等赵璟理出头绪,覃掌柜扣门三下,便在江策一声热情洋溢的“请进”邀请中,引进来一人,随后覃掌柜便悄声退下,掩好房门。

来人身材修长,五官俊朗,一身青灰色的对襟长衫,头戴东坡巾,整齐的续着须,一派文人雅士的形象。

沈义伦率先起身相迎,二人作揖,只听来人道:“义伦,许久不见,怎得消瘦了?”沈义伦大笑:“不及知衡兄日日潇洒吃酒,好不快哉。”

寒暄半晌,沈义伦知晓他的来意,便分外难得地向大伙介绍道:“这位便是樊楼的东家吴应则。小璟,你可还记得当年年轻有为的户部侍郎吴大人。”

吴应则微笑,不疾不徐,谦逊有礼地道:“这位应是端王殿下吧,小民有礼了。义伦谬赞,在下已是一介白身,又是商贾,再不敢提当年。”

赵璟碍于身份虽未起身,却也点了点头,以示礼节。因先前心中不郁,无论如何也强扯不出笑意,便也不做多言。

吴应则微侧过身,面向位于赵璟下手左侧的江策韩将行二人:“这位应是韩家韩小将军吧?当年你父亲常住京城的时候,我们也是见过的,这一眨眼,你也挺拔了不少。”其实吴应则先前也想对赵璟说一句这样的寒暄,可毕竟碍于身份悬殊,自不可同长辈待晚辈一样对王爷这般随意,其实王爷年少时他也是偶尔见过的。

韩将行被这样一点,这才骤然回忆起来:“您是吴家二叔,嘿嘿我当时都十五了,怎会记不得。只是您续了须,我方才都没认出您。”说着韩将行有些忆往昔的兴奋,也渐渐松开了钳制江策的手。

还不等沈义伦介绍,江策便迫不及待地冲出来,炸到吴应则面前,拿她那一双已经喝得血丝满布的眼睛和火烧云般的脸颊,凑到近前打量着吴应则。有些站不稳,又有些摇晃地“咦?……咦?……”了两声,韩将行见状,连忙上前来扶,赵璟在身后蹙眉。

可当所有人都以为江策要开始耍酒疯时,只听得吴应则和江策同时说出一句:“你好像一个人!”

这下,轮到另外三人震惊了。

吴应则是清醒的,心里还在思忖,可江策不同,她此时完全没有礼义廉耻和教养,竟一把挣脱了韩将行的拉拽,冲上前,扯住了吴应则的胡须,似是要把人家这一嘴整齐的雅致撕下来,一探究竟。

赵璟也惊得站了起来,沈义伦和韩将行见状不对,以为江策发酒疯,赶忙上去拦人。

韩将行有些后悔自己方才担心太过用力会不小心弄伤江策,一直小心翼翼地轻拽着,不曾想竟闯出大祸,一阵心悸。

沈义伦再怎么和吴应则称兄道弟,那吴应则今年也三十有五了,说起来韩将行一干人都是他的晚辈,即便他再怎么辞官从商,成为平头百姓,江策也不能这般无礼。

就在所有人都处在一片混乱中时,吴应则反倒一手捂着脸,一手挡住韩将行和沈义伦的粗鲁拖拽,勉强喊道:“你…你可是策儿?”

这下不仅江策忽然停了手不再生拉硬拽,连韩沈二人包括早已走出席位的赵璟都是一怔。只听吴应则不知是哭还是在苦笑地哄道:“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要把舅舅好不容易留了两年的胡须都薅光了!”

这回,满堂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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