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巴忒尔也有自己考虑，如果这次战役胜利了，伤亡不大，他就能借着这股力量，直接将小红柳河流域的这次远征受创的十来个部落，全部吞并。
在心中打定主意后，正要准备回去洗涮一下时候，可看到旁边的查干夫，竟然呆呆地看着地面上的一具尸体，面色惨白，双手不停地颤抖，显得十分慌张。
巴忒尔走了过去，留意了一下脚底的那具尸体，这应该是苏曼的女儿，她的身上那细皮嫩肉的左肩往腹部方向有一道又深又沉的刀痕，如果再大点力气，就能将她直接剖成两半。
“你怎么了，傻了嘛？”
巴忒尔一蹄子踢到了查干夫的马腹部，查干夫一个没站稳，直接被巴忒尔踹倒在地，和血肉模糊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查干夫缓过来，才看清原来是巴忒尔少族长过来了，他之前竟然完全没有看到，他指着苏曼女儿的尸体，颤抖着解释道。
“少族长，我杀了她，我杀了一个比自己还小的无辜孩子。其实，我们可以不用杀他们的不是吗？”
巴忒尔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小子，清醒一些，这些人都是那些叛徒的同伙，收起你的同情心，如果我们落到了色勒莫等人手里，可不见他们会同情我们。”
虽然，巴忒尔嘴巴上面是这样说，其实他的心中也是理解的，他自己前世就是一个杀手，对于杀人这件事情，他可是老专家。
杀人有四种情况第一次都是要经历强烈的内心挣扎，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第一次杀女人的时候，第一次杀老人，第一次杀孩子。
特别是第一次杀孩子的时候，这个最挣扎，也最受良心煎熬的的。
其实，巴忒尔知道查干夫今天的表现以及很出色了，可巴忒尔没有安慰这个小子。
他知道以后还有很多战斗等着自己，跟着自己的这些人以后将会遇到比这跟残忍百倍的情况，他要这个小子自己站起来，因为这是一个成长的过程。
“这是战争，只有胜负于生死，它可不管男女老幼，谁是无辜的，有的只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站起来吧，我们要回去了，等一下还有一场战斗等着我们。”
巴忒尔可没空处理这些尸体，他和哈桑收拾了一下了武器，就往自己的帐篷走了回去，他已经和族人约定好了等一下在外面的训练场集合。
在回去的时候，巴忒尔特意看了一下阿日善萨满站立的那个方向，这个老家伙，整个人像泄了气一样，整个人无精打采，一下子憔悴了很多。
阿日善萨满完全没有注意到巴忒尔在看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地面上面的血迹和尸体，看样子应该是刚刚受到很大的刺激，对他打击很大啊。
巴忒尔只能内心同情一下下了，谁让这老头一直都那么忧愁寡断，瞻前顾后，不管自己之前怎么劝说都不肯听从自己的想法。
而且，刚刚辱骂阿日善萨满，其实也不是想得罪他，谁让这老东西在众人中那么有威望和影响力，巴忒尔自己要掌控这只部落，这阿日善萨满绝对是自己最大的阻碍了，他必须要找一切的降低这老家伙在部民中的影响力和地位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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