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陆通搂着江荻的手紧了紧,真心话便脱口而出:“我来养家糊口还要阿荻受累的话,那么,谁来养家糊口,便不重要了。”
江荻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改了说法,瞬间惊醒过来,抬头去看,看到了陆通眼底的自惭形秽。不知怎么的,江荻觉得陆通该是笑的,见他这样,便开起了玩笑:“这么说来,今后你打算吃我的、喝我的了?”
吃我的三个字,江荻说得太快,沉溺在自卑情绪中的陆通,听在耳内便成了“吃我”这样暧昧的话。这样的字眼入耳,陆通飞快回神。
望着眉舒目朗、笑盈盈的江荻,陆通想,他家阿荻,应该,很好吃。
恍惚间,陆通说了个:“嗯。”
陆通之前,江荻只有和哥哥们相处的经验,她的所有哥哥在她跟前又都是极为谨慎的,从来没叫她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是以,便是靠着陆通,江荻也没察觉到他身体有什么不同。
听得陆通一声“嗯”,一无所知的江荻,欢喜地说出她之前的盘算:“你同意再好不过了!我爹说,今年岁考约莫在十月里。去一趟济南府,少不得二十两银子此外,咱们九月之前,还得攒出盖粮仓的钱。这些还没算日常的嚼头,果真只靠你一个,少不得要删删减减了。”
回神的陆通这才知道自己一时不察,答应了江荻什么。
可见江荻这般欢喜,再说不出改口的话。且江荻一桩桩、一件件说的,他还真没法反对。一个人和两个人的日子,到底是不同的。不怪有闺女的父母,都不愿意把闺女嫁给贫困潦倒的男人。
贫穷的日子,是真不容易,谁过谁知道。
心底长叹过后,陆通做了自己最后的坚持:“我会多腾一些时间出来读书,但我能赚的钱,阿荻也不拦着我,可好?”
江荻满口答应:“这个自然。干娘说过,夫妻两个一起努力,日子才能好起来,好起来,两个人才有意思。”
陆通抓住了最要紧的字眼:“夫妻?”
江荻微顿,不答反问:“是啊,有什么不对?”
“阿荻说的很对。”陆通特别正经、字正腔圆地肯定了江荻的话。
“哼!你才知道啊!”江荻别过脸,把嫣红的脸,藏到了陆通看不到的地方。
陆通却眼尖地发现她白玉般的耳朵,犹如春天盛开的桃花。陆通的心田里,仿佛飞入了一只蝴蝶,在他的心上挠啊挠,挠的好生难受。
花了好大力气,陆通才稳住心神。
他暗暗告诫自己,陆通,再等等,还不是时候。主意既定,陆通便不愿意再叫自己难受,催催江荻:“阿荻,天色不早了,安歇吧。”
江荻不知男人身体的变化,但她知道夫妻这个词不同于别个,听了这话,突然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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