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被撕了吧。”早没了。
程伊眨眨眼,窝进他的怀里。她好烫,他也是,抱在一块儿沸腾了一样,又不想松开,只得热得直冒汗。
“下巴真尖。”他捏上她的下巴,将那小锥子挪了个位置,戳久了疼,换个支点。
“我是鹅蛋脸!”
“那下巴也尖。”
“哼!”她使劲用下巴捣他胸,两三下后又怕他疼,手摸了摸那处,“烦死了。”
“又烦了?”他笑了起来,垂眼问她,“现在说说刚刚为什么生气?”
“我没有!”现在气消了。祁深洲这个大直男肯定没看懂。
“没生气为什么我喊你,你不答应?”他捧起她的脸,咬她嘴皮子,“别告诉我你没听见,这屋传声儿!”
程伊火山爆发期间基本不肯吱声,任祁深洲想破脑袋也猜不出她那弯绕的心思,跟她冲只能对吵,毫无风度,还激化矛盾,两三次经验后他无师自通,会先将她的注意力引开,等她过了气口,再安抚,一切好说。
她垂下眼睛,浴在他的体温里,撇撇嘴角软化下来,“气你为什么不夸我的小说写得好!”
见他没声,咄咄逼人非要他夸他,“我写的不好吗?”都这么问了不可能说不好的,她昂起脑袋,等他夸她。
“好,当然好。”祁深洲捂住她的眼睛,低下声来,沉如大提琴,“好到我觉得配不上你。”
“啊?”她偏头欲看他,他不给,大掌牢牢挡住她的视线。
他说:“别看我。”
“为什么?”她追问。
“没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我就看就看!”她左右摇摆,却一直被挡住。
半晌,温热的鼻息撵着黑一路下袭,祁深洲捏紧拳头,咬牙道:“程伊!”
“唔”
欲后的程伊眉眼艳到几乎可以与画报女星叫板,清丽的脸颊浮现自然的酡红,呼吸烫人,烫得他不得不跟着她一起喘,他嘬嘬她红肿的唇,问她:“累不?”
“好累!”她腻在他怀里撒娇,抬手捂住他被满足迷住的笑眼,柔柔道,“祁深洲,忘掉那些不开心的,我会一直在的。”
“好”
采访的最后一个问题,王清珏问,读系有什么遗憾吗?
程伊想了想,最终摇摇头,“没有,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就是没有和系的情话男孩谈一段罗曼蒂克的恋爱,哈哈,开玩笑的。”
王清珏问她关于自己的专业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程伊说了一段对自媒体职业的表白,听到“”时,在场所有人的弦骤然松弛,呼吸都大力了些。
王清珏亲切地揽过她的肩合照,对她说,“剪完了给你看。”
程伊狡黠:“记得要剪最漂亮的那段。”
“陈真心不应该怎么剪都好看吗?”王清珏揶揄她。
收拾东西时,王清珏顺嘴说了句,谢谢你帮忙,有空一起吃饭。
程伊露出公式化的自信表情,弯起嘴角,满口应好,说自己好辛苦,为了这个视频把大学的专业书目录都浏览了一遍,得坑她顿大餐,低头找唇膏时唇角的笑又消失了。
这顿饭应是没有下文的,不管于她们中的谁。之前有个相亲pp的产品经理对程伊很有兴趣,只是他们这行太忙,聊着聊着就去开会了,一次约会后他驱车送她回家,开到楼底下,他礼貌道别,说:“下次见。”
她双手负背,歪头装傻:“下次是什么时候?”
面对不同的人,程伊有不同的战术,而面对王清珏她知道自己不会问“这顿饭什么时候吃”。认识这么多年,她们从未单独约过。
王清珏意味着太多身份,比如是翟洋的前女友,是同乡会的群友,是大学的校友,是自媒体同行,可程伊就是没法对这么多缘分予以亲近或是惊喜。
走出王清珏的工作室,手机上有几则微信未读消息。
她有一瞬间想,会不会有祁深洲的,也不知这奇妙的想法哪里冒出来的,明明是消失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就突然串上了。下午她拒绝了微信转账,支付宝扫码给他了,所以这些微信消息绝无可能是他发来的。
两日时间,程伊的2463条微博被祁深洲翻烂了,使用微博的熟练度一日千里。感情是空闲生活的调味剂,于忙碌生活而言则是个大累赘。他这两日几乎所有的空余时间全用来看程伊微博了,端功能并不智能有时候退出去再进去,又得从头往下刷。
有点烦,但忍不住,尤其她在“误会”的微博后没有再更新新的内容。
心浮气躁时,他打开酒柜拎了瓶酒。当时打造这房子时废了番功夫,纵向到顶酒柜拉长黑白空间,将120平的房子衬得通透简约。但还是太大了,一个人住着和别墅没差。
他曾和程伊说过,想买个一居室,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她不解,“我第一次听住别墅的人要买一居室的。”
“够住就行。”他讨厌说话传声的空间。
琥珀色液体滚滚淌进威士忌杯中,他打开冰箱才想起上次冰格被自己暴力敲冰敲碎,未及时添置,猛灌了一口酒撕下一张便利贴写下“冰块模具多买几款”贴在了冰箱上。明天保姆阿姨来了会按照要求购买。
门铃响起时,祁深洲刚打开手机,不到48小时时间,指尖就形成了条件反射,直接点进程伊的微博。
他将手机扔在桌上,稳了下精神,抬步扬声,“谁?”
询问声在空荡的屋子里扩音。
数秒后,门那头没声儿。
半晌,门铃再度响起,依旧没声,祁深洲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谁?”他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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