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飞影再从当铺里出来的时候，凤翎怀里便多了个钱袋。
徐幼清给的这两样东西跟她预计的价格差不多，飞影没让价多少，拿到手还有估价的七成，凤翎对此还是很满意的。
出了当铺，飞影寻思着应该也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了，她要办的事情办完了，大人答应给她买的东西也买到了，怎么说都该回去了的时候，飞影发现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他跟着出来的时候就很困惑，不知道凤翎是怎么说服云曜的，这会儿还站在一个卖糖人儿的小摊前，飞影觉得自己知道了。
知道了不如不知道。
云曜会因为两个糖人儿答应带她出来，本身就离谱，这简直就是给自己随便找了个理由而已，不管这个理由是什么，飞影觉得哪怕凤翎说给他买个菜包子吃，云曜大概都会答应。
飞影被震撼得不轻，想起自己最开始看见的那个温柔的眼神，一下子就不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了。
怎么回事？
他家大人，这是吃错药了？
这话飞影不敢问，只能跟在云曜身后，皱眉看着同卖糖人儿的摊贩问价的凤翎。
摊贩撇一眼凤翎，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并没太过关注这几个看上去便非富即贵的人，只道如果要画人像的话，要多加一个铜板。
但如果拿现成的，就不用。
凤翎撇一眼云曜，有心想添个铜板给他画一个，结果被云曜的眼神冻得哆嗦，不用想，要是自己敢画他的人像做成糖人儿吃掉的话，后边儿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那还是拿现成的吧，凤翎瞧着现成的也做得很好。
她一只手拔下两个糖人儿来，说好了要给云曜两个，也没仔细看便随意把一只手的两个递给他了。
随后便转向飞影，也一定要塞给他一个。
云曜一手拿一个，倒没关注凤翎在旁边闹云曜，他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立着的是什么东西。
一个看着圆滚滚，一个看着干瘪瘪，没认出来。
云曜默了会儿，问凤翎有些开不了口，便对着摊贩开口道：“这两个……是什么东西？”
摊贩抬眸飞快看一眼，敷衍道：“猪，都是猪，今天猪做得多。”
还在闹飞影的凤翎突然听见这句话，愣了一下，随后凑过来看云曜手里拿着的两个糖人儿。
他运气真好。
的确两个都是猪。
云曜一脸不悦的盯住凤翎手里的另外两个。
这下倒是认出来了。
一个是鼠，一个是兔，顺便还看见了凤翎憋笑憋得辛苦的脸色，以及微微抖动的肩膀。
云曜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最后凤翎给铜板的时候，变成了她和飞影一人一只猪，云曜换成了两只兔，毕竟也没有别的可以供他选择了。
飞影一脸幽怨的看着凤翎，要不是她乱给东西给云曜，他至于拿一只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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