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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影猛地推开门,细小的微尘在阳光下四处漂浮,他大步进屋,朝着里间转进去。

流尘趴在床上,脸色惨白,上身没有穿衣服,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白色纱布,一副惨象。

飞影把手里的酒壶往床头的小凳上一摆,自己跟着往旁边一坐,一脸的生气。

流尘睁眼看见这壶酒,不自觉地发笑,撑起身子去拿酒壶,嘴里也不闲着:“好大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飞影瞪他一眼,气不打一处来:“挨了揍还这么贫嘴!我瞧是打轻了,为了那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受罚,还得叫我去大人跟前给你说好话陪笑脸,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说完,恨铁不成钢的皱眉,“还好意思讨酒喝!”

流尘猛灌一口,结果呛着自己,剧烈的咳嗽起来。

刚还骂人的飞影听这声响也顾不得生气了,上前把流尘扶起来坐好,怕他待会儿撑不稳身子,又把伤口撕裂了。

流尘嘿嘿笑两声,顾不上说话,又赶紧再喝了两口,握着酒壶有些发抖的手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后背挨了长鞭,鞭鞭见血,要不是飞影持鞭,怕是伤得更重,至少飞影打过以后看着严重,却没有真的伤筋动骨。

喝酒倒也不是流尘真的喜欢喝,只是这时候喝酒能麻痹一下痛觉而已,他不想让飞影担心,一直强撑着精神,故作玩笑和轻松。

可他这样子,飞影又如何看不出他的用心来呢。

正因为看出来了,才更讨厌那边屋子里那个毫发无伤的女人。

昨晚流尘把两人相识相熟的经过都说了,飞影自作主张罚了流尘,今早的时候,把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讲给了云曜听。

满城搜捕其实就是个幌子,往钦天令宅子里去的时候,也并没有人员伤亡。

是方承衍先提及了云曜遇刺一事,不容云曜有所反驳,咬定了兴许是同一批人,或许就潜藏在京都城里,或许和柳若幸有脱不开的干系,否则怎么解释一天之内两处不寻常的事件碰在一起发生。

就算没有必要的关联,也总归不能轻易放过。

云曜不想跟方承衍共享情报,这两件事之间没有直接的关联他是清楚的,但是不是有人想要借着汉溪会的热闹制造混乱,便说不清了。

宫里面的那根步摇牵扯着凤凌恒的神经,凤翎死后这些年里,他成为了坐在皇座之上的傀儡,早已经被以方承衍为首的一批人彻底掌控。

当年方承衍是同凤翎最亲密的几个人之一,如今也是唯一还守在凤凌恒身边的人,那时候他还小,被迫登基上位后,除了太后,能依赖的也就只有方承衍这个对他来说还算熟悉的人了。

云曜不能怪他什么,毕竟在凤凌恒最需要牵引和指导的时候,他连自身都还难保。

所以方承衍说柳若幸疯了,凤凌恒是深信不疑的。

一个有执念的疯子,带着十年的怨恨和不甘回到了皇城来,他活在自己的臆想里,认定了凤翎的死有蹊跷,要报复每一个人,这样的形象在凤凌恒心里亦是根深蒂固,他甚至认为柳若幸带走凤翎的步摇又这般送回来,完全是对他阿姐的不敬和亵渎。

“阿姐已经死了十年了!为什么还不肯让她安息?!”

这是凤凌恒抱着步摇声泪俱下的一句话。

也是他下令搜查皇城的根源。

云曜领命办事,顺便见了柳慎一面,重新让他看了一遍药瓶里的药丸,确定没事后,才服下去。

柳慎趁机给他拆绷带重新上药,一晚上过去,云曜发热的迹象有所缓和,这会儿伤口已经开始止血,他又吃了药,想必不会再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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