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遥忙着配置宝药的时间内,上将军公子卬为主将,统率五万魏武卒祭天出征,奔赴泗上卫地。
中军帐里,众将摩拳擦掌,一片肃杀之气。
公子卬威严地扫视众将:“诸位将军,知道此战怎么打吗?”
众将面面相觑。
公子卬目光再一次扫过众将,似要等人发言。
将军裴英吸口气,跨前一步,拱手道:“请上将军指点!”
“我王当初约诸侯相会于逢泽,本欲直接南面称尊,共商天下大事,然而,列国诸侯就如商定好一般,一个也不来。大国不来也就罢了,连小小的卫国也敢抗命!这是公然蔑视我王,公然蔑视我大魏,公然蔑视我大魏武卒!各位说,应当怎么办?”
众将怒道:“灭了它!”
“哈哈哈!”公子卬笑道,“说得好!
不过,卫国只是此次目标中的其中一个,我们要以此战而威慑天下群雄,打出我们大魏武卒的雄风,打出我们大魏国的气势。
所以,此番伐卫,我意不在卫,在天下列国!
我们就是杀鸡给猴看!
至于是给哪只猴子看呢?这就要看哪只猴子先蹦跶出来!
所以,此番伐卫,本将给出三个字,一个是快,一个是准,一个是狠。
我们要用这三个字把卫人打怕,让卫人敬服,让卫公,也让天下列国,看看不听王命的后果!”
众将齐喊:“请上将军下令!”
公子卬伸出三根手指,放在身旁的地图上:“三战定乾坤!”
众将齐围过来,公子卬指着图:“第一战,平阳!第二战,楚丘!第三战,帝丘!”
然后抬头,环视众将,“何人愿领先锋,接第一战,取首功?”
裴英拱手,声如洪钟:“末将愿往!”
公子卬看向裴英,目光征询:“裴将军,你拿什么来领先锋、取首功呢?”
裴英指向自己的头颅:“三日之内拿不下平阳,末将愿献项上人头!”
“好!”公子卬一拍几案,“啪”地亮出令箭,“平阳虽有防备,但也就只有五千守军,加上苍头,不过一万,原本调来的一万人马又调往去守护它们的老巢帝丘了,本将予你一万五千锐士,许你三日破城,可愿领命?”
裴英伸手接过令箭,朗声道:“末将领命!”
公子卬环视诸将:“其余诸将,各带本部人马,分取平阳周遭各邑,迎击平阳援军,待平阳城破,即攻楚丘,下帝丘,看他卫成公能撑到几时!”
众将异口同声道:“末将得令!”
时下正值夏收,又是丰年,卫国田野里一片金黄,无数农人趁着早上天气凉爽,喜气洋洋地忙碌收割。
远远望去,在朝霞的辉映下,随处可见人影晃动,割倒的麦子一捆一捆地竖在田里。
魏卫边境的一片农田,忙碌一宵的青壮农人都在忙不迭地装载搬运收获,挥汗如雨。
一名农人忽然抬头,指向远处,惊呼道:“乡亲们,快看!”
众卫人抬头望去,不远处,一堆烽火冲天而起。
另农人有些疑惑道:“是谁家烧了秸秆了吧?”
“烧你个头呀!”先前那个农人怒道:“回家问问你爹,秸秆都烧了,你家牲口冬天吃啥?”
脸色铁青的指向冒烟地方,“那是边关的烽火台,秸秆能在那儿烧吗?”
其他农人陡然惊呼:“天哪,孙守丞告示的事情出现,魏人打来了,快跑呀!”
其他农人喊道:“父老乡亲们,魏人打过来了,快去平阳守城啊!”
众农人跟着狂呼,三五成伙地朝平阳方向狂奔。
魏卫两国边境处,黑压压的大魏武卒方阵,一片又一片,似乎望不到尽头。
方阵的最前端,一排战车横在边界线上,十几个将军昂立车中,十几张渴望杀戮和鲜血、急于建功立业的面孔辉映在黎明的晨曦里。
公子卬站在主将高车上,冷酷的目光越过眼前的麦田,一直望向远在二十里开外的平阳城方向。
良久,公子卬右手伸向腰中,按在剑柄上,将长剑拔出,向前猛地一挥:“杀!”
先锋裴英一车当先,冲在最前面。
车轮滚滚,卷向卫国的金黄色田野。
平阳城内,警钟长鸣。
卫国将士手持兵器,从各个方向涌向城墙,有条不紊。
平阳西城门城楼上,郡守孙腾目光冷峻地望着田野、村落相继燃起的滚滚烟火,浓眉紧锁。
远处一大团烟尘渐渐滚近,如蚁般的大魏武卒显现在越来越强的日光里,数不尽的闪亮枪头在阳光下闪烁。
在他是身边,另外站着两人,相貌都跟他有几分相似。
左边一人中年,年纪跟孙腾差不多,是他的弟弟孙成,另一人是个年轻人,脸上带带着些许稚气,是孙腾的儿子孙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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