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欢喜的语气从讷讷的变成了带着些许不耐烦的闷闷声。
“两个要出国直接弃考的，没有成绩，一个交白卷的成绩为0，然后就是你。”
沈妄城再次开口，像是什么杀伤性武器一样，直接暴击。
“都说了，我知道我知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没完没了！”
欢喜的火气再也收不住了，她头也不回地朝前走，步子迈的豁大，身后的马尾辫倔强的上下起伏着。
如果说刚刚她像是一个等着被训的小孩子，那现在她就像是一个被训了以后又完全不服气撒泼打诨的熊孩子。
欢喜一路低着头朝前走。
沈妄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拎着欢喜的小书包，跟在欢喜的身后，走出了教学楼，走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走到门口，欢喜想起来了什么，她回过头去，看到一直跟着她的沈妄城，她伸手想要去拿她的书包，沈妄城将手臂向后一背，躲开了她的手。
“为什么要闹脾气？”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在她耳边散开。
“我已经学的很努力了，我才来三周，我五年没有碰过书了，你怎么不看看这些，张嘴就知道讽刺我。”
欢喜越说越觉得委屈，她的语气甚至带了些许的哭腔。
但她不会哭，这些年她早就不是那个遇到事情先哭一鼻子的韩欢喜了，尤其在沈妄城面前，她更不会。
她抬眸，对上沈妄城那双默染的、却满眼写着不明所以的眸子时，欢喜觉得自己跟他说这些真是多余。
她每次说话，他听得都很认真，可每次他都好像听不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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