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元夫人和安小娘携一众奴仆,走了陆路行水路,连赶了多日总算到了渝州。
元夫人上次来渝州还是五年前给大房的老太太过七十大寿,实际上除了自家老夫人和这头还有些沾亲,元陆亭这一辈也就只是族谱上挂了个名而已,并无太亲。甚至说,联系也是极少的。
元夫人和安氏由一众奴仆领进渝州元府,大房儿媳已经早早候着了。
见人来了,大房儿媳叶氏急忙迎上前来,“弟媳妇来了,这一路山高水远定是劳累着了,快快坐下喝杯茶。”
元夫人接过茶水轻抿了几口,可心中系着长若哪里还顾着喝茶水,只问道:“到底是给嫂嫂惹麻烦了,不知我家那两位小的现在在何处?”
叶氏只笑着说:“如今都在老太太屋内,族内的一些长老也都在。”
安小娘也是思子心切,便贸贸然上前说了一嘴,“那快去老太太屋内吧,咱们去赔个不是这事也算完了。”
一个小妾也敢出来说嘴,叶氏那双眼睛瞧着安小娘,虽说面上不改笑意,可那双眼睛随时能射出利剑来似的。
“弟媳妇家的规矩竟是这样,一个妾室都能出来说话,这可实在是不妥啊。好在是在我面前说,要是在我们老太太面前,定是要责罚的。”叶氏只这样说,随后便领着元夫人前往大房老太太的院子,安小娘则被叶氏身边的丫头给拦住了。
方进了屋内,只见元长若和元长怀二人屈膝跪着,族中耆老和老太太则上座,同长若和长怀一辈的兄弟也都坐在一侧。
元夫人见自家儿子受此屈辱,心中悲痛万分,可也不敢发作,只行了礼问安。
长若和长怀在这么多人面前跪着,脸上早已不知是羞得通红还是气得通红。
老太太急忙道:“弟妹媳妇可别行此大礼,你是侯爷夫人,上京城内有头有脸的夫人,我们岂能受你的礼,快快坐下吧。”
元夫人便顺着老太太的意思,丝毫不提起自家这两个儿子,只端起一旁的茶水轻抿了几口。
老太太到底是耐不住性子的,她瞧着元夫人这副安然自若的样子,先说道:“听说你们家的这些妾室生的哥儿姐儿都是养在妾室门下的,可是真?”
“原是我这个当嫡母的身子弱,这才让妾室们自己养着。就连我自己的长若和涑儿前些年也都交给家中老太太抚养着。不过妾室也都是正儿八经纳进来的良妾,平常也不敢造次。”
老夫人冷笑一声,道:“良妾又如何?妾室到底是上不了台面的,你们将这些哥儿姐儿养在妾室身边,那会是上梁不正则下梁歪,瞧瞧如今不就都露出弊端来了?”
元夫人回道:“这两孩子在上京时都是安分守己的。”
二房儿媳胡氏冷笑一声,对着元夫人说道:“难道嫂嫂的意思,这两孩子是来了我们渝州才变差的?”
不知族中哪位老爷出来说话,“咱们渝州元家,向来是家风严谨的,可你们家这小子敢去青楼那种污糟之地,实在是有辱门风啊。虽说我们这没出一个侯爷、伯爵,可也是家大业大的,在渝州也算是大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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