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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读的是电影学院,大学期间拍的几部作品备受好评,开始崭露头角。

但他没有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毕业后出国进修,一边精挑细选了几部小众文艺片,年纪轻轻几座奖杯在手,逼格口碑齐飞,连带身价水涨船高。

这次回国是为了早前欠的电影拍摄,也是将演艺事业转移回来的试水之作。

博云旗下也有娱乐产业,但乔珩不会亲自过问,这些,都是余威利逼叨逼透露的。

今天晚上剧组拍摄一场重头戏,崔然饰演的男主需要在深夜的大街上飞奔寻找女主,为了捕捉完美的镜头,他跑了一趟又一趟,临近尾声时,雨雪忽然降临,剧组只得收工。

偏偏崔然的助理忙乱中重重摔了一跤,担心被公司骂,非要送崔然回家。

崔然只得说自己有朋友住在附近,让她亲眼目睹自己上楼,才被剧组工作人员送去医院。

他走的匆忙,下车时忘了拿羽绒服,冻得够呛。

“天亮后剧组还要过来拍另外几场戏,介意我在这借宿一晚上吗?”

外头夜黑风高雨雪交加,又是多年朋友,乔珩说不出拒绝的话,领着他到客房,又拿了套全新的睡衣给他。

崔然调侃道:“沙发那么乱,没请人整理房子吗?”

他记得乔珩分明是个很爱整洁的性子。

乔珩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沙发的凌乱来自何处,也才意识到沈司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他便答道:“阿姨休息两天。”

“这样啊。”崔然自己落座,视线飘忽着来回环视,“你记不记得,高二夏令营的时候,我们住一个房间?”

见乔珩点头,他笑了,“那次是我找老师说,你夜里打鼾,会吵到同学,我睡觉死,不会被打扰,老师就把我和你分到一起了。”

“我睡觉打呼么?”他毫无所觉,沈司意也没提过。

“当然不。”

乔珩不说话了。

灯光下,他英俊的脸像是发光,触之,就难以移开眼睛。

崔然微微垂下睫毛,呢喃自语一般的说道:“你还是这个样子。”

乔珩没听清:“什么?”

“我说谢谢,太晚了,晚安。”

一房之隔的主卧。

沈司意坐在床头看手机,不时留意门外动静,可房子隔音效果异常出色,愣是什么都听不见。

听那人说话的语气,应该是乔珩的熟人。

他严格遵守着当初的约定,赶在那人进屋前进了卧室——一个男人深更半夜在另一个男人家里,脖颈锁骨遍布痕迹,睡衣皱成一团,如何解释“沈司意和乔珩不熟”呢?

所以他跑的飞快。

可潜意识里,他似乎又害怕乔珩会当着朋友面,对两人的关系下一个更难听的定义。

比如床伴,比如炮友,等等。

虽然其实他们三年来的相处,和床伴炮友,是如出一辙大同小异。

可只要那层窗户纸还在,他还能自欺欺人。

门被推开,熟悉的身影被熟悉的光源笼罩,即便是没什么温度的神情,映入沈司意眼中,却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致命吸引力。

大概就是从爱上这个人开始,沈司意接受了自己其实是个肤浅颜狗的事实。

等乔珩躺下,他将手机扔到一边,跨坐到人身上,俯身下去,热气擦过他的耳朵:“现在就睡觉?”

乔珩的喉结上下滚动。

沈司意已经开始上下其手,在一块这么久,如何挑动乔珩的兴趣,他是驾轻就熟。

不远的房间住着客人,虽然隔音极佳,那种像是被偷听的刺激感,格外令人疯狂。

外面冰天雪地,房间却是热意撩人。

云雨未歇,被翻红浪,床上燃起一把又一把火,连绵不绝。

第二天起床时崔然已经不见,发了信息给乔珩,感谢他的招待。

沈司意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跟乔珩相安无事到春节,他带着沈先意去日本,乔珩自然是回了家。

乔家家大业大,明争暗斗层出不穷,乔珩上位后,手段狠厉不留余地,表面平静许多。

可再如何弹压,也挡不住蜚短流长和暗自的勾心斗角。

乔珩把这些当作失败者的无能狂怒,向来懒得理会。

可拦不住有些人不长眼的舞到他跟前。

“大哥啊,我可听说了,乔珩他之前给别的公司注资!”

前来拜年的堂叔形如黄鼠狼,直接找上乔天木,“小远说他根本没有经过董事会同意,这不是胡闹吗?”

乔天木看儿子,他常年身体欠佳,柔柔弱弱,讲话也是轻声细语:“真的吗?”

乔珩早就不耐烦了,碍着父母的面才没发作,且既然父亲问了,他也想好好解释。

可堂叔似乎没打算让他安分,没等乔珩作答,这位堂叔又赶着投胎似的把话头抢了过去,“博云是我们乔家的产业,就算让乔珩管,也不能胡来啊!”

望着这人愚蠢而不自知的模样,乔珩忽然想起沈司意。

还是一年多前,乔珩以博云的名义举办酒会,沈司意也在受邀之列,那天他们照例假装不熟,却在半途中被沈司意喊到花园里,压着嗓子吵了一架,若不是这个堂叔出现,沈司意差点动手把他踹到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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