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仕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道了一遍。说道动情之处,神色黯然,一阵哽咽。
翁兰对于程仕的讲述未置可否,只是颇为疑惑地问道:“若真实如此,你又是如何破解我的布下的盾牌阵和太极混元阵?”
她上下仔细打量乐几下程仕,随即更加坚定地说道:“不可能,你道行尚浅,不过是练气初期的功法,破盾牌阵尚有一丝侥幸,可这混元太极阵是我师门传修十年才研磨而出的阵法,本是要保护道观的中殿,传到我这一辈又有所精进,非筑基程度的修道之人,不可能有任何破阵之法,何况是你。”
程仕回想起当时在尹府内,的确是千万攻击一顿使出,太极阵却毫发无损,虽然后来收束气息,放下无形之剑进入阵内斩杀监工,吓跑其随从,但这纯属之前在阵外一顿操作的威慑力,才给尹家庄的人一种太极阵已破的错觉罢了。
坚而不摧的太极混元阵,竟然被这样轻而易举的突破,程仕觉得有点滑稽,不禁嘿嘿嘿地笑起来。
要说程仕这嘿嘿嘿的笑法,杀伤力不足,但侮辱性极强。之前在北方边塞和那和尚对峙之时,一阵嘿嘿嘿将和尚彻底激怒,才有了之后的冲突。
但是翁兰看程仕笑了,以为他是在坦诚之前所言都是假的,也就跟着他笑了起来。
翁兰笑起来的声音还挺好听,只是微微露齿,几只小珠子在玉盘上落下,传出几声清脆的笑声。
“你这人还真有意思,哪有诓骗别人说自己杀了人的?还有,别自称贫道了,我一眼就看出,你虽有道法,但不是传统的修道之人。”
显然翁兰误解了程仕的意思,不过既然她也不再纠缠此事,程仕自然更是不愿再提,因此就着翁兰转移的话题接话道:“何以见得我就不是传统修道之人了?”
“修道,不是一件道袍,一本经书,一个发髻就能说言修道。此中一言难尽,我师父也成说过,就算是我师叔道行再深,也难称修道之人。”
提及这狼道士师叔,翁兰的眼神里有些低落,似乎是一个很难解开的心结。
程仕试探着问道:“你那师叔,可是一头狼?”
“是,或许也不是,”翁兰坐下来,双手抱在膝盖上,脊背却挺直的,“人都死了,告诉你也无妨,何况我和我师叔很久没见面了。他原本是我师父在巡山时,捡到的一只受伤的狼幼崽,后来师父对我说,这狼崽和一般的牲畜不同,是一只有灵气的狼。
“果真被师父言中了,我师叔在道观里和师门其他人一起长大,通人语,能说话,还能和师父一起打坐修炼。师父对他很看中,给他一本太平经,鼓励他说,修道不需要依靠他人,即使是狼,仅靠自我努力学习也可成仙。果不其然,修炼几十年后,我师叔终于练成了人形。”
程仕心中一阵感慨,看来这狼道士,还是个励志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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