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衫开了口,就像栖凤宫外的雪花,干净直白轻飘飘的一字字落下,带着屋外的寒天雪气。
“有我在,江衫如今的跪拜,郭太后承受不起。”
“大胆!”安瑢嬷嬷直接上前一巴掌拍在江衫背上。
却是未曾挨到江衫衣角就脚下绊了个绊子跌在了江衫面前。
江衫此去皇宫,无人可伤我半分。
这是她在进宫前就曾以神官技定下的预言。为此心尖刺痛了两天一夜。
郭太后捏着帕子的指尖渐而收紧,她从未信过神官之说她从始至终信的,只是她自己。便是寂长安曾言江家有人可救她的锐儿,她也是无路可走才姑且一试。
何曾想请入宫的,竟是这样一个不可控的。
赵公公说这个人是江家的小小姐,但是又不像是江家的小小姐,如今看来确实是有些古怪。
郭太后稳着神色,下颌线逐渐抬高,整个人缓慢而小幅度的微直了身子睨着江衫。
“哀家宣的,乃是江氏父女。你是何人,胆敢抗旨不遵?!”
茶盏放在小桌上咚出一声清脆的响。惊人。
“我。”江衫将郭太后尽力遮掩的紧张和虚张声势的气场看在眼里,身上那属于四大国神官长的气势悄无声息的又蔓延了开去。
“如今就是江府这九岁的江衫。是你要见的人。”
“也是江家负着这冤屈,凌锐用着这性命,送我来见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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