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修士?”
听着宫主喜怒不辨的声音,白鹭吓得缩了缩脖子赶紧起立,笔直地站着,像是做错事被罚站的小孩。
“回宫主,白鹭并非修士。”
闻言,花添雨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
这种看着“自己”受伤的心疼感还真是怪异呢。
而她是想要试试能否在白鹭的琴声下再次激发先前的能力,但显然是失败了。
“别弹了,过来这里。”
白鹭看着宫主指了指她身旁铺着软垫的小凳,紧邻着她的卧榻。
白鹭小脸变得煞白,显然会错了意。
她来这儿有一年左右了,虽然这两天都跟在宫主身边照顾她,但依旧没做好服侍宫主的准备。
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身体颤抖,白鹭紧咬着下唇,慢慢挪了过去,双手紧紧捏着长袖。
快要走近时,白鹭直接眼一闭,双手一扬,将腰带一扯,外衫褪下,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
花添雨看着紧闭双眼、视死如归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儿也是一脸懵逼,然后突然想到什么嘴角抽抽。
难道云无心原身长着一张欲求不满的脸吗?一个两个都误会她。
再说了,若是白鹭真的想要什么,她还不愿意呢,面对着那一张“自己”的脸,即便她喜欢女人也下不去嘴啊。
“你这是作甚?我不过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还不快把衣服穿好。”花添雨轻咳两声,故作严肃。
盘坐在房顶上的小星此时也将凝聚在手中的真气收起,继续收敛气息观察着屋内两人,将自己和环境融为一体。
会错意的白鹭赶紧将地上的衣服穿好,已是满脸通红,腰背挺直端正地坐在小凳上一动不动,乖巧得很。
花添雨看着白鹭的小脸,用眼神细细地描摹着这张熟悉的脸。
白鹭让它增添了别样的风味,还真是好看啊,花添雨自恋地想,看着倒是怀念得紧。
花添雨正了正神色,用上组织里的刑讯方式不动声色地询问着白鹭,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若是此时能够再次穿回到自己的时空,她肯定会第一时间找到写这本小说的人,用枪抵着她的脑袋,让她把云无心从出生到死亡的点点滴滴都写清楚!
问不出什么也只得作罢,花添雨拂拂手示意自己要休息了,“夜深人静,你就在这儿休息一晚吧。”
白鹭惊喜地抬头望着她,以前和宫主接触甚少没什么感觉,但这几日待在宫主身边却觉得她很是怜香惜玉,是一个内心温柔的人。
而花添雨内心的真实想法是:面对着自己那张脸真的不敢做过分的事,比如让她一个人走夜路回去什么的......
这就像不想让哪怕一点痛苦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如同爱护自己孩子一样呵护她。
爱护孩子?
花添雨被自己内心突然冒出的母爱震惊了,嘴角直抽。
然而今天晚上她失眠了。
翻了个身,花添雨透过床帏望着卧塌的方向轻唤,“睡了吗?”
听见声音的白鹭立马坐起来,“没有!”
反应过来自己情绪太过激动,白鹭羞红了脸。
女孩欢快的声音让花添雨笑了笑,还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呢,“会唱小曲儿吗?不用弹琴。”
随后,房间里响起了少女酥软人心的歌声。
夜风刮响廊上的宫铃,楼外小虫欢快地叫着,加上少女袅袅余音,让床上的花添雨和楼顶的小星平静了心灵。
第二天花添雨很早就醒来了,她习惯于早起晨练,昨夜的歌声已经不在,唱歌的人躺在软塌上睡得香甜。
“白鹭。”
花添雨叫了两声终于见少女睁开双眸,懒洋洋的像只刚睡醒的小猫。
在看清眼前人后,白鹭手脚利落地坐起,展开一个甜美的笑容。
“宫主早。”嘶哑的嗓音让房间陷入沉默。
想到一种可能,花添雨皱眉开口问道:“昨晚几时睡的?”
“啊,不知。”像是砂纸磨过桌面的声音从少女喉咙溢出。
花添雨阻止了她继续开口,“我问你答,只管点头或是摇头。”
见到白鹭点头,花添雨继续问道,“睡前可是一直在唱?”
白鹭点头。
“可是唱累了才睡着的?”
白鹭再点头,脸上已经飞上红晕。
看着她可怜模样,花添雨一阵心疼,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又母爱泛滥了......
心里愧疚闪现,花添雨轻声吩咐道:“待会儿让采办买点润嗓子的药,实在难受就让人护送你下山去瞧大夫。”
看着她乖巧地点头,花添雨都要忍不住上手给她呼噜毛了,双眼也泛着来自老母亲的关怀,殊不知这种眼神让白鹭再次会错了意。
感受到宫主落在自己身上异样的光芒,白鹭的小心脏砰砰乱跳,除了娘亲和爹爹还从未有人如此关心过自己。
怀着对宫主刚生出的异样情愫,白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但她那沙哑的嗓音和出血的指尖却让院里姐姐们产生了误会,而哑了嗓子的白鹭努力想要解释却无力解释,最后也就错过了最佳抢救机会。
然后,葬花宫宫主开始宣人侍寝的消息就此在宫中传开。
而因为白鹭“成功侍寝”,后宫女子们都争相往望花楼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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