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子不同,大夏朝的公主在闺阁的时候是甚少有机会出宫的。
“嗯,我已经求了陛下的准许,不光可以出宫,公主还可以在常府歇息一晚上,第二天再回宫”
这下不光是意柔公主,就连常妃都有些惊讶了,“当真?”这种事情,容颜怎么可能拿来开玩笑,可就算明知这一点,常妃还是忍不住出声,可见她的激动。
虽然位居妃位,常家夫人也有诰命在身,可以前来宫中见见,可是常家不同余家,一年能够来个两次都已经是再三斟酌,而在宫宴上,根本说不了几句话,只能够远远的看看对方。
一道宫墙,犹如两个世界。
容颜在母女俩期盼的目光中,肯定的回答:“那肯定是真的,公主准备准备吧,后日一早,我在宫门口等着公主!”
这一下,常妃精神头马上就好了起来,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似的,招呼着宫女给意柔公主准备出宫的东西。
要在常府留宿一晚,要带的东西就不能少了,另外母女俩也可以准备一些东西借着这个机会给常府送过去了。
禧越宫。
“啪!”
茶盏被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稀碎。
徐昭仪眼见余贵妃发火,垂着头,“娘娘,您不知道,昭阳郡主有多嚣张,简直就是不将您看在眼中。
嫔妾已然说了,是奉娘娘之命去的毓芳宫,可郡主仍旧是那般,还说嫔妾的位份不及常妃。”
这样的挑拨离间之术简直是粗糙得要命,可不管多么粗糙,余贵妃都气得胸腔都在震动。
“昭阳,实在是嚣张!”从牙齿缝中硬是挤出这么一句话,可见其对容颜之恨。
“是呀,娘娘,不过就是一个臣女,仗着陛下的宠爱,就如此的肆无忌惮,嫔妾虽然是位份不高,好歹也是陛下后宫之人,在她那里,竟是毫不在她眼中。”拿着帕子假装擦了擦眼泪。
余贵妃眯着眼,冷笑一声,“呵,陛下宠爱?
本宫倒是要看看这份宠爱有多少。”
“定北侯已然快功高盖主,君王卧榻之侧启容他人酣睡。”
“宠爱有多少,只怕将来就死得有多惨。”
徐昭仪垂着的眼睛闪着莫名的光,是了,她怎么没有想到呢。
禧越宫中都是余贵妃的心腹,她自是没有顾忌。
“你也是一个不中用的,听到她的名头就怕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当年,昭阳就嚣张无比,连本宫的皇儿都敢动手,今日,又拂了本宫的颜面。”
徐昭仪一进宫就投靠了余贵妃,更是靠着余贵妃才得到永泰帝的宠爱,一跃成为昭仪,不知道红了多少人的眼睛,要是被余贵妃厌弃,指不定要后宫其他诸人生生踩下去。
理解到余贵妃的意思,赶紧表忠心,“昭阳郡主不过就是一个郡主,嫔妾方才是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想来现在昭阳郡主还未出宫,娘娘,嫔妾现下就过去。”
“嗯!去吧,别畏手畏脚的。容家的事儿,陛下就等着一个契机了!”
等着一个什么契机,当然是连根拔起容家的契机。
觉得自己领悟到了余贵妃的意思,徐昭仪迅速的离开了禧越宫。
“娘娘,徐昭仪蠢笨,老奴担心会惹出事儿来。”
余贵妃漫不经心的玩着自己的护甲,“蠢笨之物,正好拿过去试试,陛下心中,昭阳还有几分的重量。
若是陛下已经对容家起了别的心思,那本宫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昭阳,如果不是,那也不过是损失一个蠢货。”
“总归,这个蠢货已经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了。
呵,以为成了昭仪就是个人了,这狗啊,既然有了主人,就合该永远都是狗!”
咚!
护甲被摘下,扔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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