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却笑意盈然地对司辰逸与严肃清福了福:“二位公子里面请。”
领路的小厮对他们行了一礼,便先行退下了。
司辰逸与严肃清便在这名女子的带领下,进了雅间。
“长乐坊”一共三层,一层大堂内,赌客皆是下九流之辈,二楼则是单独开辟的雅间,是为身份尊贵的客人准备的,三楼则是掌柜顾小楼的住处,一般人上不去。
二层雅间,每间都是不一样的布置,但间间摆设都极为讲究,不仅合了风水,里头搁置的饰物,更是价值不匪。
严肃清扫了一眼屋内,不禁暗暗稍等起掌柜的品味,着实不凡。
“清宴兄,当真稀客啊!”
首座上一名身材肥硕的男子艰难地坐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刚才前来开门的妙龄女子的搀扶下,朝司辰逸走来。
司辰逸定睛一看,哟,这不是户部侍郎家的二公子吗?还当真是个熟人。
“惜福兄,好久不见啊。”
司辰逸连忙迎了上去,朝周辛良拱手。
严肃清未曾见过周辛良,但一听司辰逸喊其小字“惜福”,便知此人来头。既不认识,严肃清也不想在此暴露身份,便只是立在司辰逸身边一语不发。
周辛苦自是发现了与司辰逸一道前来的严肃清,严肃清长相周正,模样清俊,在男子当中亦是极为出挑,周辛良又是个好/色之人,当即便一眼瞧中了严肃清:“这位仁兄瞧着面生,清宴兄也不为我引见引见?”
司辰逸用檀木扇一敲脑袋:“瞧我这记性,竟是忘了介绍,这位是……”
司辰逸转向严肃清,严肃清看着司辰逸,朝他暗暗笔了个手势,司辰逸便知严肃清意思,连忙转口道:“我的好友,姓吴,名尚司,字……”司辰逸一顿。
“韶言。”
严肃清接口,替司辰逸解了围。
“韶言兄,鄙人周辛良,你唤我惜福便可。”
周辛良也不见外,上前便要拉严肃清的手,司辰逸连忙抢先一步拉住周辛良的小胖手:“未曾想会在此处见到惜福兄,当真有缘。”
周辛良头脑简单,加之司辰逸也是翩翩公子一枚,当下热情地拉着他的手,他快活都还来不及,哪有时间懊恼未拉到严肃清的手。
司辰逸则在心中暗暗叫苦,他自是知周辛良的脾性,平日里其实并不待见此人,更别说像今日这般亲/热地拉着对方的手了,要不是因为严肃清有严重的“洁癖症“,若是让周辛良碰了严肃清的手,司辰逸担心严肃清会一气之下剁了周辛良的手,这才狠下心,做出了如此大的“牺牲”。
周辛良自不知司辰逸内心所思,只是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将司辰逸与严肃清朝赌桌引,边走边道:“平日里邀你,你都不来,今日怎自个儿跑来了?”
“诶,这不是韶言兄想来看看吗?我便作了个陪,竟不知惜福兄也在此。”
周辛良闻言,又忍不住回头瞟向严肃清,严肃清见状,只朝他拱了拱手,司辰逸见周辛良盯着严肃清,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连忙开口将他注意力引过来:“惜福兄今日手气如何?”
周辛良这才回过头,三人也来到了赌桌边,只见桌边还坐着一位华服少年,此少年一看便知是出身富贵人家,脖子上挂着一枚纯金制的“长命锁”,正转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副百无聊耐的模样。
周辛良指了指自个儿面前的银两,再指指那名少年面前堆着的黄金、翡翠、白银:“喏,手气不佳,都输给这厮了。”
少年用指头敲了敲桌面:“还赌不赌了?”
周辛良忙道:“赌,赌,这不来了两位朋友吗?”周辛良扶着桌沿,小心地坐了下来,又示意司辰逸与严肃清不必客气,择位坐下便可。
司辰逸与严肃清便也不推辞,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少年抬了抬眼皮,扫了眼刚坐下的司辰逸与严肃清:“啧啧,他还能交到你们这般品貌的朋友?当真稀奇。”
少年讲话一点儿也不客气,这明显是在嘲笑周辛良品貌不佳。
周辛良体胖心宽,也不将少年的话放在心上,只是笑着摆了摆手:“什么意思嘛?玉麟兄你不也同桌与周某玩耍吗?”
少年不满地撇了撇嘴:“若不是你上门送银子,本少爷才不屑与你同桌。”
严肃清听着二人对话,心内便已明了这名少年的身份,应是京都第一皇商奚苗风的独子,奚白玉,字玉麟。奚苗风是做金石玉器起家,想来独子的名字便是由此而取的。
司辰逸也不是傻子,早推出了少年的身份,于是朝少年拱了拱手:“这位公子,有礼了。”
奚白玉见司辰逸与他见礼,便也抬手,随意地拱了两下:“有礼。”
奚白玉虽不是官家出身,但却也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又加之有“皇商”这一层身份,见过的达官贵人也不在少数,一般人自是不放在眼里,若不是司辰逸与严肃清相貌出众,气质卓绝,他才不会搭理二人,能回礼,便已是给了他二人天大的面子。
小剧场
司辰逸:“架子真大。”
严肃清:“那玉扳指价值千金。”
司辰逸:“哼,给他脸了。”
严肃清:“腰带上缀的宝石十分罕见,想来价值连城。”
司辰逸谄笑地迎了上去:“奚少爷可乏了?本少卿来为你捏捏肩。”
严肃清:“…………”
爱上碎片时间用手机码字的感觉,日更三千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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