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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谢阁主说不定有办法,你不如回去问问?”

严肃清闻言,抬首瞪了司辰逸一眼:“滚。”

“诶,生什么气嘛?本少卿看你同谢阁主关系不错,让他出面帮个小忙,不是挺顺手的事儿吗?我想以谢阁主的脾性,断不会拒绝。”

严肃清当然知晓谢飞花不会拒绝,但此案牵连颇多,严肃清不想再将谢飞花牵扯进来,以免他有性命之忧。

司辰逸自是不知严肃清的心思,只能在严肃清冷冰目光的注视下,收回了提议,唉声叹气、恨其不争地滚回他自个儿的位子,埋头于卷宗之中,陪着严肃清继续当值。夜深人静的夜晚,“大理寺”依旧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几声司辰逸“良宵苦短竟如此虚度”的感叹,不眠之夜便就这么过去了。

那头谢飞花也未闲着,出了“大理寺”便寻至“望江楼”,直奔白牡丹而去。

白牡丹虽然是谢飞花的下属,但也不是这么好说话的,更何况谢飞花还是为严肃清说话而来。

谢飞花刚踏入“望江楼”,便被白牡丹“捉”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被灌了三大碗茶水,毕竟谢飞花“不胜酒力”,只能以茶代酒。

三大碗茶水下肚,灌了个半饱,可事情还未完,又被“百花楼”的姑娘围着,轮番敬了茶水,半圈过来,谢飞花实在撑不住,打了个“水嗝”,便奔去了茅厕,解决那一肚子的茶水。

谢飞花重新回到包间内,看着笑容满面望着他的那些还未敬过茶的姑娘,不禁重重叹了口气,唉,果然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谢飞花迈着沉重的脚步进入包间,隐隐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尤其是看见桌上那杯已被续上的热茶,恨不得立马掉头转身就跑。

谢飞花看向坐在中央悠哉品酒的白牡丹,白牡丹微微抬眸,斜觑着谢飞花,谢飞花登时没了身为阁主的底气。只能屈尊降贵地来到白牡丹身边,深深作了一揖:“白老板,白姐姐,我的好姐姐,您消消气。”

“哟,奴家可受不起您这一拜”

白牡丹嘴上说着受不起,身子却稳稳坐在椅子上,拿着酒杯的手晃都未晃一下,悠哉的神情里透着点儿愠气。

谢飞花心知白牡丹是有意调侃于他,自是不会扶他起来,于是作完揖便自行起了身,脸上挂着谄笑:“姐姐自是当得的。”

“这时候知道叫姐姐了?早做什么去了?晚了。”

谢飞花拿了椅子在白牡丹身边坐下:“不晚不晚,姐姐还想吃什么,玩什么,尽管开口,今日小弟作东。”

谢飞花这姿态放得够低了,在“探密阁”里他虽是阁主,但白牡丹自上一任阁主在位时,便已效力于“探密阁”,身份自然不低,谢飞花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自是该给面子时都会给足,偶尔耍耍“阁主”的威风是可以,但一定要记得耍完威风后及时善后,免得留下后患。

白牡丹虽是风尘中人,但却脱于风尘,该有的娇气、傲气一丝不少,还颇会看人眼色,懂得进退,谢飞花身份在那儿摆着,她自是不会太过为难谢飞花。此时谢飞花既已放低了姿态,她也差不多该收一收了。

白牡丹白了谢飞花一眼:“罢了,随奴家进去吧。”

谢飞花闻言,知白牡丹消了气,于是起身又作一揖:“谢姐姐疼我。”

白牡丹掩唇一笑:“行了,别假客气了。”而后纱袖一扬,对在坐的姑娘道:“女儿们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便点上,今日谢公子作东,不必同他客气。”

“是,妈妈。”姑娘们齐声应道,又对谢飞花道:“谢公子款待。”

谢飞花豪迈地一扬手:“不必客气。”

那些还未敬过谢飞花茶的姑娘们皆是有眼力之人,知白牡丹同谢飞花有话要谈,便纷纷散了开去,三五成群地划拳吃酒,好不热闹。

白牡丹领着谢飞花绕过嬉闹的姑娘们,进了包间内特别设置了休息间,拉上了屏风。

二人刚坐下,白牡丹便先张口道:“阁主,不是奴家有意为难,只是您如今的立场,可不该插手大理寺的事儿。”

谢飞花知白牡丹的意思,还未等他回话,白牡丹又道:“定金收过,契约已成,阁主应将精力放在正事儿上,这桩案子,说不定是个好契机。”

谢飞花心里“咯噔”一下,白牡丹话中之意,便是让谢飞花莫要干涉,静观其变,不管此案有何玄机,现市井谣/言正盛,若严肃清治了露凝香之罪,让她抵了宋成明的命,那么严肃清便不再清白,“探密阁”便可交差,吃下后续尾款。

白牡丹气的是谢飞花立场不明。白牡丹心思通透,心内早已了然谢飞花是为何事前来寻她,若此次谢飞花不来,白牡丹反倒会轻口气,但谢飞花来了,她便不能再置身事外,不对谢飞花做任何提醒。

“我知你意,只是露凝香是你楼里的姑娘,拿她性命作赌,着实不合适。”

“呵呵,”白牡丹冷笑两声,“阁主,何必在奴家面前作戏?您若当真如此吝惜人命,也不会坐上今日之位。”

谢飞花顿时语塞。

“你我这等人,说好听点儿叫江湖儿女,实则不过是些亡命之徒。探密阁上上下下,何人手中不沾着人命?阁主,奴家试问一声,您手中沾的人命还少吗?”

谢飞花握了握拳,而后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长长地叹了口气:“牡丹啊,你为何总拆别人的短呢?”

“奴家若不拆您的台,探密阁便要被拆台了。要奴家在您与探密阁中做选,奴家必然选后者。这可是安身立命的窝,阁主莫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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