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花闻言,亮着的桃花眼当即黯淡了些许:“我还以为味道应该挺不错的,毕竟是现摘的鲜桂花。你不喜欢,便别勉强了。”
“我喜欢。”
严肃清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为了表明心意,还举起杯,将杯内那混了桂花的“秋露白”一饮而尽,连飘着的桂花花瓣也没放过,一并吞进了肚内,这还不够,放下杯子后还又为自个儿斟了满满一大杯。
谢飞花暗下的双眸再次亮了起来,严肃清见状,微微松了口气,余光扫见面前杯内那满满的酒,登时有些上头。这是着了什么魔?怎会做出如此举动?还说了违心之言……
严肃清瞬间觉得气闷,拿起酒杯,又猛灌了一杯酒。
谢飞花见状,以为严肃清是当真喜欢这混了桂花的“秋露白”,及时而又贴心地又为严肃清斟了一杯。
严肃清:“……”
其实这谢飞花特制的“桂花酿”,味道真谈不上好。好端端的“秋露白”被添了桂花,桂花香气与酒味儿相杂却不相融,入口后两股味道是分离开的,酒不似酒,花不似花,说不上的滋味。
严肃清见不得谢飞花失望的神情,也不想扫他的兴,只能硬着头皮将谢飞花为他斟的酒全都灌下了肚,直至小厮前来唤他,才将严肃清从谢飞花特制的酒里给拯救出来。
“是桂花糕好了吗?”
严肃清点了点头,谢飞花拍着掌跳了起来。
“你在这儿稍候片刻,我去取来。”
谢飞花乖巧地应了,他本想同严肃清一道去厨房,但严肃清才是“主厨”,他作为“食客”,自然要听主厨吩咐。
严肃清一丝不苟、认认真真地将桂花糕切成了方方正正,同样大小的方块,才取出来在盘内码好,亲自端着,给谢飞花送去。
谢飞花看着这一盘码得整整齐齐、白白糯糯,冒着热气,散发着桂花甜香的糕点,已经馋得说不出话了。
“吃吧。”
得了严肃清的首肯,谢飞花便也不再矜持,在严肃清“小心烫”的叮嘱下,咬下了满口的香甜。
“唔,这是本阁主吃过最好吃的桂花糕,没有之一!”
谢飞花嘴里的糕点未咽下,便竖起大拇指,口齿含混不清地连夸起严肃清亲手制作的“桂花糕”。
严肃清看着吃得正欢的谢飞花,嘴角噙笑:“慢点儿吃,别咽着。”
谢飞花点了点头,将摆在他面前的糕点往严肃清面前推了推,示意严肃清也吃。严肃清在谢飞花的注视下,终是取了块桂花糕,咬了一小口,谢飞花桃花眼里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严肃清浅酌着酒味、桂花味混杂的“秋露白”,看着吃着糕点的谢飞花,不免心生愉悦。
“严大人,君子远庖厨哦”
谢飞花笑着调侃起严肃清,手里还捏着块吃了一大半的“桂花糕”。
严肃清眼中含笑,抿了口酒:“无妨,本官配不上君子二字。”
“哼哼,”谢飞花义愤填膺地哼了两声,“若有人说你不是君子,本阁主便挖了他的眼,谁让他瞎!”
严肃清看着谢飞花一脸护犊子的表情,瞬间内心大悦,连这花、酒味儿分离的“秋露白”都品出了三分滋味,连饮不缀。
二人吃着糕点,饮着酒与花茶,偶尔浅谈几句,夜便过了大半,盛出的“桂花糕”也所剩无几,几乎全进了谢飞花的肚内,严肃清从头至尾便只就着一块桂花糕,用它配着不知饮了几壶的“秋露白”,陪着谢飞花坐了半宿。毕竟这甜腻的味道,严肃清着实吃不下太多。
吃饱喝足的谢飞花拍着肚子起身消食,严肃清则转着手里的酒杯,眯着眼看那蹲在草丛边的谢飞花,直到谢飞花冲他招手:“快来,这儿有只秋蝉,叫得还挺欢!”
严肃清放下酒杯,走到谢飞花身边一并蹲下,只见一只从树上掉落的秋蝉,正趴在带着露水的草丛中,震着双翅,鸣声喧嚣。
“我把它放回树上去吧。”谢飞花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捧起草里的秋蝉,就近找了棵树,便往树枝上放。
“居高声自远,非是籍秋风。”
严肃清看着谢飞花,不禁随口吟了句诗,觉得此情此景与此诗甚配。
吟完诗的严肃清,也站起了身,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蹲得久了,猛一起身,竟有些晕眩,霎时脚下不稳,朝着谢飞花的方向一个踉跄,谢飞花刚回身面向严肃清,便觉眼前一道黑影朝他袭来,还不及反应,便被扑倒在地,倒下时严肃清还下意识地将双手护在了谢飞花的后脑上,二人就这般突如其来,面对面地直挺挺栽在了草坪上,更碰巧的是,还嘴/唇对上了嘴/唇……
四目相对,满是愕然!
秋蝉的喧嚣声,似乎一下从两人的耳内消失,只有唇上的湿软才是最为真实的感触。呼出的热气打在彼此面庞上,像秋日里燃起的一把火,瞬间撩得二人皆有些喘不上来气。
严肃清率先回过神来,连忙坐起身,可偏偏忙中出错,忘了还垫在谢飞花后脑上的双手,一下使劲,竟将谢飞花一并带了起来,搂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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